這會子人回到院內,心下不見安寧。
“夫人,您還是稍落座著,這般走動個來回,仔細傷著腿。”肖媽媽見著自家夫人在屋內渡步來來去去,眼前也犯暈。
邵常氏聽了這話,麵帶急色,“我就知曉長房沒那般好應付,你想想,邵家門裡這些個年了。當年邵夫人掌家那幾年,暗地裡多少下暗手的。她那般小心翼翼沒出半點岔子。”
“這人年歲活的長久了,自然是越發謹慎。我先前就說過,此事是有些不大對。”邵常氏說著,又是沒好氣的看了肖媽媽一眼。
肖媽媽微微出頭,“也是老奴多嘴了,先前覺著這邵夫人掌管門裡多年都不曾出過岔子,這些年自是對門裡放心許多,自然而然便容易得手。”
“哼,放心許多?你便是沒聽說過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邵家門裡有多少個心思,也隻有邵夫人自個知曉,咱們還能瞧得出不成?”邵常氏這會兒哪能安心得下來。
儘管邵名氏被處置了,也未曾來得及開口說出半點。
可在老太君院子那會,祝九那賤丫頭分明想引了人開口,還是老太君跟前的紫晨姑姑著人動手快,緊著將邵名氏送去了南院。
邵常氏坐立不安,想來想去,帶上肖媽媽前往長房主院去一趟。
桑媽媽瞧著邵常氏來了,神色冷然,微微行禮,“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先前便與二夫人說過,若是二房夫人無事,便先行回去罷。”
“桑媽媽,我既然來了,那必然是有事上門。”邵常氏見桑媽媽拿這話堵人,當即便要進去。
桑媽媽將人攔在了門外,絲毫不見退讓,“我家夫人有交代,若是二房夫人上門來有事,便去解決此事。日後邵家門裡總歸得安寧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是邵家門裡這數十年如一日都不曾歸攏人心。”
“隻怕是來日歸了旁人門裡麾下,也就不知是個死活了。”
“你....”邵常氏聽得這話,氣急的怒瞪了桑媽媽一眼,桑媽媽也沒跟人糾纏,稍後一會便讓人關了門,將人拒之門外。
邵常氏心裡發沉,隻得帶了人先回去。
上回淩王妃來府裡是為林淼的事兒登門,她確實私下家見過淩王妃。
可這不都是為了二房的前程,若有了自家姑娘入宮,老爺在朝堂之上也更加能夠站穩腳跟。
再說了,二房不也是邵家的二房。
她這打算為二房,同等為了邵家也不為過。
門裡出了這等事兒,宣太妃和宣妃先前又逝去,糟心的事兒一樁接一樁。
二房老爺遠在京城,收到自家夫人來信時,心頭也驚了一跳。
先前自家姑娘要入宮之事他並不知情,邵家門裡的姑娘本也不該入後宮,這於邵家而言並非好事。
一收到書信,見自家夫人在信中提及這事,二房老爺邵明不得不告假歸家。
邵名氏被處置一事,對外也隻稱病故,給名家也是留了臉麵。
名家的人上門奔喪了,喪事三日草草的操持過後,邵家門裡也平靜了下來。
先前因為邵夫人重病,門裡的人心思重重,眼下.....一個個都跟明鏡兒似的了,也沒有人敢挑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