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見著自家主子動氣,連忙倒了茶水來,安撫道,“少夫人,您就甭為這等事兒動怒了。總歸此事與少夫人也沒甚的乾係,如今少夫人娘家那邊還不知情形如何呢!咱們也沒這等閒空去憂心大少夫人的事兒。”
朝堂之上的事,女眷們不懂得。
而安氏的娘家也是為官的,隻要是為官的,朝堂風雲豈不牽扯。
且不說娘家,就是夫家邵家眼下也是攤上了大事兒,人人都自危,哪裡還有這等心思去關乎旁人的閒事。
“話也不能這般說,大嫂乃是咱們同房門裡的。母親眼下身子還未痊愈不知何時才能主事,邵家門裡早亂成一鍋粥了。這二房主母心思如何咱們也不曾知曉。眼下無緣無故的,大嫂這般被人話詬了去,不就是有人存心要對付了咱們長房。”
安氏心裡還是拎得清此事。
她自個沒甚的能耐,母親身子不好,唯有長嫂日後還能替長房說上幾句話。
想到這,安氏站起身交代了明蘭,“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是誰起的這個口。我去瞧瞧長嫂去。”
說罷,人便出了門。
祝九這些日子閒情的厲害,終日就是看看書籍,下下棋。
邵家門裡再亂,她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隻要邵夫人一日沒現身,她則一日不必張揚。
即便閒情,卻也有發愁的事兒。
那邊是淩親王日後兵敗,她在邵家便徹底是沒了娘家了,娘家更是落了個謀反賊子的罪名。
她是祝家出身,即便是嫁給了邵莫,隻怕這將軍夫人的名頭也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若是淩親王登位,邵家又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