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也覺著安氏可憐見的,也不知是誰這般狠心。m.
祝九搖了搖頭,“不必打草驚蛇,隻管讓人這幾日盯著她的動向便可。既是你今兒個去問了話,又順口提及了我想一舉得男的事兒,怕是不日便有人要從旁來傳話了。”
“少夫人說的是,奴婢這就去交代。”金姑姑說完站起身要出去,祝九瞧著她今兒個跑前跑後的也累了,便道,“此事交代了南林去安置就是,你早些歇著。”
“曖。”金姑姑點了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祝九本也不願多管此事,可畢竟是長房門裡的事兒,何況她又是大少夫人。
她與安氏同輩,又同房門。
若是她們二人無法相互幫襯,日後門裡有事,便是孤立無助了。
眼下安氏便是如此,她平日裡不大與人多多走動,也就是礙於門裡有長嫂才來她這兒走動一番。
若是沒有,便是出了這檔子事,連個瞧她的人都沒有,更彆提在跟前能出主意的。
事兒過去幾日,安氏倒是沒了血崩之勢,可下紅之症也沒能消退。
每日雖服了藥,腹部下墜的腹痛也折磨著她。
先前還有心思念著自己夫君厭惡她的事兒,如今回了神了,日日痛起來也沒了心思去想彆的,反之痛苦難當。
跟前的丫鬟明蘭跑了醫堂讓大夫開藥方,好幾個藥方服用下去也不見成效。
安氏連著痛苦了數日,受不住了,趁著明蘭不在屋裡,自個從下了床榻,勒了一條白綾懸掛橫梁。
可這懸掛上去了,卻也無力踩在那椅子上,人摔得不輕。
外頭守著的丫鬟聽見動靜,急忙進來屋,瞧著少夫人想不開,嚇的直掉眼淚。
“少夫人,千萬不可。”丫鬟瞧著這般,連忙朝外頭喊人。
安氏腹痛難忍,見著丫鬟阻攔,痛哭道,“彆攔著我,瞧著我待你們幾個好的,也讓我少受點苦楚,讓我早早的去了。日後你們好生伺候著姑娘,護著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