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長陵半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沒了後話,祝風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口道,“若是姑娘不願回去邵家,我明日一早便打發給你雇傭一輛馬車,再送你去彆的地兒。你若有想去之處,也大可與我說道,要是沒有落腳之處想要有個安生之地,我也可讓人去給你尋個住處。”
但如此隻怕是要得罪了邵家。
這姑娘又是邵家的姑娘,既然邵家還能來人接回去,想必是要將人留在門裡的。
雖然不知其中可還有彆的緣故,但凡這般做了,於他而言倒並非好事。
長陵一聽祝風這話,見著他竟然自顧自的曲解了她的意思,頓時有些悶氣道,“明日一早我母親打發人來接我回去邵家,下個月便是我出嫁之日了,但我又不願遠嫁。”
“故而,碰著了祝大人你,覺著倒也入眼幾分。”長陵性情也是直道,雖說羞澀不已,可這般拖著到了天明,要是母親打發來的人早早的過來了,隻怕她也沒了彆的法子。
此話祝風一聽,俊秀的麵容上染上了一絲紅暈,頓時扭頭看向了彆處,“姑娘既是要嫁人了,對在下可不能入眼。”
“我說入眼就入眼了,你還能管著我的眼不成?”長陵見著他扭頭看向彆處,這會兒身子也好得許多,索性下了床榻,朝他走了過去。
祝風餘光見著人過來,瞬時站起身邁動了步子遠離幾分。
一進一退,等人退到門口時,祝風正要打開門直接出去,長陵確是紅著眼眶作氣道,“本姑娘身子還沒好,外頭風那般大,你打開門莫不是想讓本姑娘再病一回?”
“那你大可回去床榻上,我,我得先回去書房了。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好。”祝風心裡一抖,隱約間是明白了祝九給他捎來的書信的意思,不拒不驅,難不成他得被這姑娘瞧上眼還得從了她?
長陵心裡也羞澀,可她深知,嫁一個素未謀麵的不說,還是遠嫁。
邵家門裡的這些個事她並非沒瞧過,隻怕她日後遠嫁了,在夫家如何度日,稍有不慎即便是命去了,娘家也來不及趕過去瞧她。
隻怕去的時候,已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