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九兒打發人來送物件時,也捎了話來,讓她稍安勿躁。
一日等不進門,便多等幾日。
祝九的話是在理的,這一等確實是好幾日,外頭百姓們的熱鬨都看完了,遲遲沒見著邵家讓人進門。
而且也得知來的是祝家,各說紛紜,不知祝家要提親邵家哪個姑娘。
再者,這祝家與邵家不是已是親家,怎還要親上加親?
如此一說,便有人猜測,定是這大少夫人進門沒兩年,在門裡沒甚的地位。如今再禮尚往來,邵家娶了祝家的姑娘,祝家便娶了邵家的姑娘才是親上親。
一連幾日過去,邵夫人那兒沒見著動靜。
這不光是要門外的人沉得住氣,門裡的人也得沉得住氣。
祝九索性是備懶,如今身子初初四個月,開始顯懷了,隨著寒冬一來人更是備懶貪睡,也就不往門外走動了。
她不走動,長陵那邊焦急的很,恨不得上這兒來問問嫂嫂此事該如何是好。
祝九生怕她這般做,便早先就讓金姑姑私下傳了話過去,讓她無論如何都不得往她這院子捎話也不能走動,半點動靜都要無。
要不是如此,長陵隻怕是身上帶著傷,也得趕緊過來走一趟。
轉眼到了月中旬。
邵夫人才打發了桑媽媽去傳話,讓人請了祝家的人進門。
祝王氏作為祝家的當家的主母,先前可從未這般受過委屈,可這兒媳婦日後娶回去,隻怕也得好好供著了。
將人請進門,才得見邵夫人。
祝風也是緊著去看了長陵,才知道人是受了家法。
長陵一見著祝風,小嘴一撇,美眸含淚吧嗒吧嗒的掉,有些作氣道,“你就不能想了法子早些進門來,我這受著苦呢,還得成日裡憂心你在外頭可會受寒受凍。”
“你所言極是,我先給你上藥。”祝風這會兒一大老爺們,瞧著自家日後的媳婦兒,也不敢回嘴。
說起來,長陵今年也不過及笄的年歲,祝風可年長了長陵十歲。
這跟祝九與邵莫也是彼此彼此了。
祝風當年為了科考狀元,也是前兩年的事兒,寒窗苦讀,自家父親又是嚴謹。
他除了憑著自家的學識與父親的教導外,這科烤狀元可是沒半點水分。
科考時,年歲也不大,二十有二。
隻是入了仕途到如今過了三年,這三年並不順。成家之事也是放在了日後三十而立之年,便一心奔著仕途去。
即便如此,仔細一想,朝堂之上哪有這般古板不懂迂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