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正念叨著長陵,外頭傳來一陣嬉笑聲,人還沒進門呢,便聽著外頭傳來嫂嫂嫂嫂的叫喚。
“長陵。”祝九眼前一亮,這門裡等閒也沒見著個人來串門。
金姑姑平日裡嚴苛的很,瞧著她身子越發沉了,能不來人便不來。
即便是來了的,也是一個勁盯著,生怕莫要讓從外邊進門來留下個甚的物件不好的。
在祝家門裡瞧多了,金姑姑是怕著呢!
院子內時時刻刻都是防備的,每日用的飯菜都讓妙林親自盯著,金姑姑為此,每日還得先試菜。
除了她信得過的南林外,旁的誰也信不過。
祝九瞧著金姑姑是覺著她累得很,倒也放心。
這會長陵從外頭進來,還沒進呢,就被金姑姑攔了攔,“姑娘仔細些,莫要衝撞了。”
人回到了門裡,便也是姑娘稱的。
長陵聽得這話,悶哼一聲,“金姑姑就是過於仔細,我可不是個小丫頭拎不清,知曉嫂嫂身子沉了,我可緊著我這未出世的小侄子。”
“好了好了,金姑姑你快去讓妙林備了茶水點心來。”祝九瞧著如此,連忙讓長陵落座。
長陵嬉笑著,祝九瞧著她一個人來,不覺問道,“你可是跟母親問過安了?兄長可在門裡?”
“彆提了。”長陵聽得這話,神色耷拉了下來,“我家相公剛過了年初二就急著去了京城,也不知是收了誰的書信,急急忙忙的去了京城,連夜趕著去的。”
說起來,她都一個月沒見著人了。
回門也是獨自一人回來,長陵想著又道,“嫂嫂,你說是不是我家相公去了京城,他這是要升官兒了?若不然為何去了京城這般久也沒來個書信。”
“此事你問我我也不知,不說兄長去京城,你大哥去了京城到眼下也沒回來,過年時便不曾歸家。”祝九說著這話,長陵微微收斂了神色,撇了撇嘴,“說起來也是,我這個把月沒見著人心裡頭便受不住了。”
“在嫂嫂跟前提及,嫂嫂還不如我呢!”
姑嫂兩人碰著麵,閒談了許久,午飯也留在這院子吃了。
臨著下半日了,人才回去了院子歇著。
祝九心裡頭也高興,長陵這回回娘家也是會小住一些日子。
先前是跟母親隔閡後出嫁的,出嫁了這些日子總歸要回來跟母親好生攏攏母女之情。
長陵在娘家住了大半個月,這才回了祝家去。
邵夫人哪裡真的舍得置氣了自己的女兒,這是最小的也是最為疼愛的。
雖說違背了她,她總不能斷了這母女之情。
轉眼,又是到了四月初,祝九嗜睡的厲害了,身子沉得很。
而且肚子也大,她本是個小巧玲瓏的,肚子過大,身子就受不住,時常覺得累。
邵夫人也等著祝九肚裡的孩子好好生下來,眼看著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能生了。
“夫人,京城裡邊捎來的書信,是二房老爺捎來的。”二房老爺捎家書,也應當捎給邵常氏,怎好端端捎給她了?
邵夫人聽著這話,看了桑媽媽一眼,看著這書信心裡沒由來的一慌,也不知是怎的。
好一會後拿來書信打開來瞧了瞧,等瞧了書信後,麵色也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