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邵祝氏那兒走一趟,就說這幾日否兒留在主院。”邵夫人說著這話,想了想,又交代了後話,“臨近今兒個夜裡,讓那丫鬟上跟前來說話。”
“是。”桑媽媽微微頷首。
邵家門裡的流言蜚語,隻議論那孩子不是邵莫的,隱約也暗喻了孩子三進院少爺的。
這事兒在門裡傳開,可是急壞了楚姨娘。
“姨娘,您彆著急,此事不過是有人為了大少夫人罷了。大少夫人也是個聰慧的人,定是會處置好此事不會牽連上少爺的。要說著急,眼下更著急的,應當是大少夫人而不是咱們。”
聽著身邊丫鬟的話,楚姨娘心裡頭哪能放心得下,“話是如此說,如今的大少夫人也不過是個孤寡。而且此次牽扯的可不是彆的,而是長院長房門裡的子嗣。”
“先前有何事兒,這大少夫人還有邵夫人撐腰。可這事兒關乎了子嗣,邵夫人豈會替大少夫人撐腰,隻怕定是要查一查此事。我也不知是何人這般傳了話。定是不輕易傳話,有著好大的盤算呢!”
楚姨娘憂心忡忡,她雖是個姨娘,可也知曉邵家門裡風氣變了。
一想到這,楚姨娘連忙打發了丫鬟去州府跑腿一趟。
前幾日人便好了,正是昨日去了州府,明兒個一早便要去京城。
....
桑媽媽去祝九院子傳了話,祝九聽著人還要留在主院幾日,本是今日讓金姑姑去瞧了,本打算晚間便去接了否兒回院子。
“既是母親想要否兒多在跟前,那邊留著人在主院罷,我一會讓金姑姑送去一些否兒一些貼身的衣物。”祝九也未曾多問,麵色也不曾有何急色。
桑媽媽頷首應是,傳了話便先行回去。
挨著夜間,祝九打發了人收拾幾件否兒要替換的貼身衣物。
“北燕姐姐,還是我去罷,我正要去一趟繡房,瞧一瞧初秋的衣裳繡得如何。”容兒見著北燕出門去送衣物,連忙接過了過來。
北燕點了點頭,“那你早去早回。”
“哎。”容兒拿著物件出了門。
祝九坐在屋內,心裡頭嘀咕,“姑姑,你說母親是不是也聽進去了那些閒話?”
“若是平日裡那些憑空的閒話,主母夫人自是不會在意。可如今大少爺已是去了,主母夫人格外緊著小少爺。有個甚的閒話,往心裡去倒也是常理之中。”金姑姑見著自家主子憂心,不覺開口道,“主子坐得端行得正,自也不怕人閒話。”
“話是如此,但也流言蜚語也會害死人的。”祝九心裡頭思忖,總覺得此事有些突然。
而且毫無征兆,她先前可不知曉邵廉對七月花也是受不住。
卻有人借著此事往否兒身上攬,就像是被人算計好了一樣。
偏偏挑的是邵夫人壽辰那一日,所有人都聚集的時候。
如此一來,各房門裡的夫人都聚集,有些話自然而言就傳開了。
故而,也就很難猜測出,到底是誰在算計她。
可是否兒是她的孩子,她都不知道否兒會對七月花受不住,那人又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莫非是真的巧合?祝九心裡暗沉,出神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