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的邵夫人如今不主事了,即便十日半月不出那道門也不見得有人過問。
何況門裡有婆子,將人拒之門外便可。
邵夫人昏迷不醒,桑媽媽心裡頭作難,瞧著自家主子遲遲不曾醒過來,心裡擔憂不已。
吳大夫倒也挨著夜間過來給邵夫人瞧脈象,倒是脈象平穩了下來,人卻不見醒。
“吳大夫,你瞧瞧這些個湯藥,可有端倪?”這幾日下來,都是大少夫人跟前伺候的人在這院子裡邊,就連熬藥煎熬也都是南林和北燕。
桑媽媽信不過,可又被禁足在這屋子內哪裡去不了。
隻管她喚人進來要什麼物件說道一聲,丫鬟麻利是麻利,可也讓人放心不下。
而且吳大夫的醫術素來高明,但自家夫人卻不見醒來這又是為何?
想到這,便思忖是不是這些每日服用湯藥有古怪。
吳大夫聽得這話,連忙接過湯藥瞧了瞧,嗅了嗅湯藥的味兒,搖頭道,“這些個湯藥就是我開的方子,裡邊熬藥的火候也好,藥性不減。”
“當真沒有古怪?”桑媽媽半信半疑,吳大夫微微頷首,“我畢竟跟了夫人這麼多年了,難打不成桑媽媽連我都信不過?”
“倒也不是信不過你,你也瞧見了,夫人如今人事不省,我這心裡頭難熬。”桑媽媽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她也指望夫人早些醒來好做主此事。
她就怕大少夫人不念情,到時生了彆的心思。
眼下也都將她給禁足了,想出去們內外都出不去。
不說彆的,大少夫人始終也是防備的厲害,連這院子裡頭伺候的人,也都調動到她那邊院子。
這會兒院子裡頭伺候的都是大少夫人跟前的人。
幾日下來,桑媽媽心裡頭提心吊膽,不光憂心自家夫人,也是夜裡都不敢入眠,生怕夫人有個好歹。
到了入夜,也是將這外間裡間的房門緊閉,倒插上門栓才稍稍安心一些。
吳大夫聽得這話,若有所思了一會,“夫人眼下是鬱結在心,心間火氣又重,幾日下來脈象是平緩了。要讓人醒來,我看還是的讓大少夫人來一趟。說不準在夫人跟前說上幾句話,人聽著便醒了。”
這是不願醒來,解鈴還須係鈴人。
人也是被大少夫人給氣傷著了,隻怕夫人眼下最是要見的就是大少夫人。
“我知曉了。”桑媽媽送了吳大夫出房門,見著門外候著的北燕,麵色凝沉道,“去請大少夫人過來,大夫說讓大少夫人到夫人跟前說幾句話。”
“是,奴婢這就去。”北燕點了點頭,快步出了院子去尋大少夫人。
祝九正在屋內理著賬簿,這幾日各房沒甚的幺蛾子,就是門裡的那些風言風語四處都在說道。
往邵夫人院子去的也有不少,隻不過人到了門前,便被丫鬟給拒之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