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這些,祝九心裡更加堵得慌,氣也順不過來。
心中鬱結的難受,眼眶一紅眼淚珠子成串的掉。
她本想著都已經活了過來了,碰著的恩人如何也要還了恩情才是,可得知那乃是禹州邵家時,已是知曉高攀不上。
眼下大夫人和三夫人話一擺,這讓旁人如何看她?
趙媽媽瞧自家姑娘落淚,寬慰道:“姑娘莫惱,邵家本是大家門戶這也是常理之中,身子要緊。”
雖說祝家是名門望族,可這庶出姑娘過得不好的大有人在,還不如那平常百姓家的姑娘。
祝九哪裡惱,隻是愁。
好一會祝九緩了過來,便問起了趙媽媽:“春杏可回來了?”
聽自家姑娘提到春杏,趙媽媽話道:“也不知道那小蹄子去哪兒躲懶去了,姑娘這病了倒了,也沒見著人在門口候著。”
見趙媽媽對春杏說話厲害,祝九看了她一眼:“趙媽媽說話需得饒人才是,府裡像春杏那般眼尖子多得是,這總不能磨破了嘴皮子去。”
“雖說她那般是讓人厭,咱們這院子總得才你們幾人在我身旁。平日裡得不著細軟打賞也就罷了,這主子跟前的媽媽又打又罵的,自是不上心。”
趙媽媽聽得這話,覺得心頭委屈。
祝九瞧得出來,也知趙媽媽這般指責春杏,是因為上春杏以前胳膊往外拐,性子也衝,說話不好聽。
見趙媽媽不言語了,垂眸紅了眼,祝九拍了怕她的手背,柔聲道:“我倒不是認了春杏那眼尖子好,隻是媽媽可要打算的長遠些。門裡有些門道雖不該學,卻學了有用。”
有些人的心八麵玲瓏,自是不容易吃虧。
可有些人,尤其像趙媽媽這般的,最容易落人口舌。
上一世時,趙媽媽就因為這吃了大虧。
趙媽媽聽了這話,甕聲應著。
末了,祝九又交代她用倉屋的棉子縫個棉套私底下給春杏。
這話是姑娘交代的,趙媽媽也不好推脫,雖說心裡不願,她哪能違了自家姑娘的意思。
春杏回來時已是過了未時,進了屋趕著稟話給姑娘。
這會趙媽媽不在屋內,祝九靠躺在床上。
“姑娘,奴婢問了,說是午時就過了來,是那臨城的邵家。”春杏去了西院等了好幾個時辰才打聽到這事兒。
躺在床上的祝九聽了這話,微微頷首:“我知曉了,你先暖暖身子去。”
“曖。”春杏說著便出了去,碰巧遇著進來的趙媽媽,手裡端著熱水。
想到自家姑娘的交代,又瞧著春杏凍的麵色青紫,便道:“小廚房有燒好的熱水,你緊著去熱熱。”說罷,便端了熱水到姑娘跟前,打濕了帕子給姑娘擦擦臉。
春杏難得聽了這上心話,忙去了小廚房取暖。
...
桑媽媽離了偏院回去稟話給自家夫人,得知夫人前腳剛去了祝堂院,便過來伺候著。
邵夫人與老祖宗也是相識,她原先在娘家時,就是認了老祖宗的親,得喊一聲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