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吃不著的,瞧不著的這會子都有了。
光是糕點,就送來了二十四樣碟,樣樣精致。
祝九聞言,瞧了一眼,“留下一碟梨花糕,旁的你拿下去和其他人一塊嘗嘗。”
得了這話,春杏不禁麵露喜色,“曖,奴婢謝姑娘賞。”
說罷,獨留下梨花糕其他的都收了出去。
趙媽媽瞧著糕點都拿了出來,倒是並未多說。
眼下姑娘得勢,若連這糕點都不舍,未免不大氣。
這會趙媽媽喚來了紫銅,交代道:“紫銅一會吃了糕點,便將今兒個收到的禮都拿進屋來給姑娘過目。”
說罷進了屋去,瞧著自家姑娘連著些日子都愛看這些小傳,不免提醒著她:“姑娘不若過些日子學學女紅,如今也是該學了。”
女紅本是自過了幼年之學就得拿上的,奈何自家姑娘打小就身子弱,也沒能學上。
聽趙媽媽這般說來,祝九微微抿嘴,她最不擅長的便是女紅。
論起來,前世沒能學女紅,是因偏院裡平日裡連根針線都找不出來,又哪能學得上。
閒著無事時,便聽著前頭院子庶出兄長每日裡念書聲耳濡目染,倒是記下了一些詩詞。
但真正認字寫字,還得是出嫁之後的事。
雖說出嫁為妾,至少尋著了機緣請了個女夫子上門來教她。
每日裡學著,一學便學了三年,也不算虛度光陰。
正想著,趙媽媽已經拿來了禮單,細數著今兒個各房送禮來的有哪些,又送了些甚。
“老奴倒是覺得怪哉,這大房門裡的伍姨娘與姑娘並無交集,姨娘生前時,也不曾打過交道。不知道為何送了禮來。”趙媽媽說話的功夫,紫銅已將各房送來的禮送了進屋來,一一清點好。
祝九聽了這話,若有所思了起來。
邵家本是大房那邊相邀,如今與她定親,大房人自然不會送禮來。
她若沒記錯,這伍姨娘還是大房夫人跟前最得勢的姨娘。
伍姨娘庶出有三均是姑娘,前兩個姑娘都進了主院受教,嫁出去的夫家也是高門,出門為正室。
既是如此,那這禮送的的確怪哉。
可依著邵家主母對她看重,伍姨娘膝下還有一位姑娘,算算年歲,已有十三了。
按理進主院都該年十二認親後便要進主院.....
想不通頭,祝九也不想了,說道:“既是送了來,那便收著罷。不管伍姨娘心思如何,送來的東西她也不好退回去。”
趙媽媽點了點頭,“各房送來的東西挑眼的也有不少,姑娘瞧一瞧,該回回去的便回回去,想留下的便留下。”
方才聽趙媽媽提起時,祝九便有了心思。
“門裡雲姨娘和大房門裡伍姨娘送的都留下,二房門裡的和其他的姨娘送的,點著幾樣出挑的都給送回去,剩下的就給春杏她們賞下去罷。”聽了自家姑娘交代,趙媽媽忙讓紫銅將東西都挑上。
沒一會便打發了春林和春杏跑幾趟,將各房門裡姨娘送的物什,好的都給送了回去。
“對了。”祝九指了指桌上從祝堂院送來的一對碧玉鐲子,交代著趙媽媽:“金姑姑這些日子幫襯了不少,有勞媽媽辛苦跑一趟,親自送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