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家門裡遭賊也有過,哪家門戶都會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下人,逮著了打發出去便可。
倒是祝家門裡門規本就嚴苛,這若被查出來,一條小命都要去半。
何況,拿走的不是平常物,還是姑娘們才用得上的玲瓏玉。
雲姨娘聽了這話,若有所思。隻覺著丟了玲瓏玉的事兒靠不得譜,不過那賊子是個小廝卻耐人尋味。
南湘園丟了玲瓏玉,這事兒在南院內傳的沸沸揚揚。
三房南媽媽帶人挨個院子搜人,先去的是小廝舍沒翻出個什麼來。
既是南院門裡的,私下也得去搜,總歸是要將物件搜出來。
幾日過去,南湘園丟了的物件遲遲未能尋回來。
....
“香玲這是怎的了?”香玲已是在醫堂外邊徘徊了兩個時辰,人也凍壞了。
春杏見著,上前將自己暖套給她雙手套上,“這大冷的天兒,你怎凍成這般了,也不曉得拿了暖套給套上。”
香玲見著春杏,眼眶頓時紅了一圈:“我正想著去醫堂請個大夫給我娘瞧瞧,她舊疾發作一入冬越發嚴重了。”
自家娘日日都是個藥罐子,她本是個做灑掃的。月月都得拿了月銀請大夫,如今也請不起了。
祝家丫鬟婆子平日裡都能請了醫堂的小大夫瞧病,用不著銀錢。但請出門去瞧人,甚少有人這般做。
聽得香玲如此說來,春杏麵露難色:“我雖是成了姑娘跟前的大丫鬟,但前些日子我家兄娶親,銀錢都送了回去。”
“倒是,你怎不去求了你家主子?”春杏如此一說一問,香玲也知曉她幫不上甚,當下吐了吐苦水:“人人都說伍姨娘院子裡好,好的也是那些慣會討喜的,我一個灑掃丫鬟哪能求得上。”
春杏聽得這話,思忖一番:“說來也是,倒是我家姑娘心善。你不如隨著我去走一趟,若求了定會答應。”
“這....這好嗎?”香玲倒是未曾想著這事兒。
春杏笑道:“有何不好,不說應不應下,也好過你在這乾等不頂事兒。”說罷,便拉著人往南湘園那邊去。
路上走的急,也避開了旁人。
這廂祝九正坐在軟塌上翻閱書籍,想來這幾日病了,不用拿女紅的日子確實愜意不少。
這會兒春杏進了屋,跟自家姑娘低聲稟話:“姑娘,人帶來了。”
祝九往門外瞧了一眼,“讓人進來罷。”
春杏頷首應是,隨後將人喚了進來。
香玲剛進屋,見著祝九便直徑跪了下來:“奴婢見過姑娘,姑娘心善,奴婢隻好來求求姑娘了。”
“所求何事?”祝九一開口便引得輕咳,春杏忙替自家姑娘輕撫後背順了順氣。
不待香玲說話,倒是春杏先道了事情由來。
聽後,祝九緩了一口氣,交代道:“春杏,你予她二十兩銀拿著。我這陣子病著也快好了,去與先前來給我瞧病的大夫說一聲,勞煩人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