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在祝九身邊伺候也是個貼心的,隻不過為人嘮叨了些,好勸了些。
這些日子祝九雙腿不適,祝晴姑娘先前打發了人來了一回,送來了上等的活血散瘀的藥膏。
後邊祝九歇了這半月沒去學堂,祝晴也沒打發人過來,她人更是不曾過來走動。
轉眼又到了二初二,龍抬頭的日子。
氣候回暖,正值開春。
今兒個祝九起得早,南林端來熱水進屋時,她已是起身了。
“外頭天還未曾大亮,姑娘再小憩會罷!”南林說著將熱水放置了下來,祝九瞧著她,麵帶笑意:“不打緊,你去將春杏喚來。”
“姑娘,春杏的還病氣著,若是有事兒便交代奴婢去做就好。”她好不容易才尋著機會在主屋伺候,得讓姑娘對春杏的看重淡了才行。
聽南林這話,祝九嘴角笑意不減:“南林,你可曾記得那日我罰跪交代你的話?”
“奴婢記得,奴婢隻是為了姑娘好,不願瞧著姑娘受苦。”南林不認為自個錯了,即便千錯萬錯,那也是為了自家姑娘著想。
南林反應是快,而且想得明白,隻是心思不夠細。
祝九知曉春杏被姨娘罰去浣衣房一事,不追究這事,無非因南林護住心切為人耿直。
“那你可知姨娘當日去求主母,主母不光不會護著我,反倒會以此事罰我日後更是不能再去學堂。”姨娘能求的人隻有主母,她不過是個姨娘。
南林護住心切,想著求人卻不曾想著自承。
聽了姑娘的話,南林感到有些委屈,不禁哽咽了起來:“奴婢也並非沒想著過,隻是春杏得知姑娘受罰,卻是說話難聽,奴婢氣不過.....”
“可她說的是事實,她的確隻是個丫鬟沒有那等能耐。”祝九見南林哭得傷心,遞過去手帕,歎息道:“你與春杏不過是各就其職,希望不會再有下回。”
“奴婢....”南林雙眸含淚還想說甚。
祝九卻是指了指她手裡的手帕:“記得回頭洗乾淨了還於我,現下便去喚了春杏進來可好?”
南林抿嘴點了點頭,哭的雙眼通紅出了去。
春杏進來微微行禮:“姑娘。”
“可都安排好了?”祝九這會正了神色。
春杏頷首:“奴婢前日便安排那丫鬟傳話,至於今日會如何奴婢尚不可知。不過,奴婢半月前去打聽,倒是聽說祝姝姑娘與祝晴姑娘先前定親是同一家,但最終還是定了祝晴姑娘。”
半月來春杏不曾在主屋伺候,並非是真的病著。
姑娘的心思她如今越發是明白,這半月來她私下與不少丫鬟有了走動,打發出去的細軟可不少。
如此,姑娘想辦些事兒那可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