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見過老祖宗,老祖宗安好。”人進來屈禮問安。
老祖宗擺了擺手示意人起來,也沒開口。
先前這祝九來過祝堂院幾回,雖是個庶出姑娘,人倒是懂事識禮數。
祝九沒急著起身,垂頭說道:“九兒前些日子壞了祝晴姐姐的金鬥蛐,姐姐得知我是被人推了一把才碾了那金鬥蛐後,隻罰我跪了個不是。”
“後邊九兒自個起身不慎自個摔了一跤,祝晴姐姐為人正直,我摔跤的事因她罰跪而起。姐姐雖嘴上怨九兒不中用,卻是差人送了暖玉和藥膏給九兒。卻不想這事竟落了丫鬟們的口舌,引起了莫大的誤會。”
說罷,祝九又伸出了雙手讓老祖宗瞧瞧,以證確實是摔的雙腿,連帶手也受了傷。
這說法順應,自是說得過去。
於媽媽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提著的心,她原以為祝九姑娘今兒個是到老祖宗跟前訴苦來了。
倒沒想著祝九姑娘比她想的要聰慧許多,這番話說也機靈,老祖宗是清楚祝晴姑娘那性子的。
老祖宗聽她這麼說,嚴肅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渾濁的雙眼也慈愛了許些。
當下便交代了於媽媽去知會一聲,讓祝晴免了罰去。
祝九人來了,話也說道了,不一會便離了祝堂院。
祝晴本以為自個要被打的皮開肉綻,平日裡疼愛她的老祖宗今日可沒留情。
正是要挨鞭子,於媽媽差了腿腳快的金姑姑過來傳話,畢竟是老祖宗疼愛的姑娘,哪能磨蹭。
“祝晴姑娘回去罷,老祖宗不罰姑娘了。”金姑姑有些氣喘的說著。
祝晴方才被嚇的身子發抖,聽得這話驚慌之色轉眼就見晴了:“金姑姑說得是真的?”
“那是自然,奴婢不敢撒謊。不過,這還得多虧祝九姑娘去祝堂院去的及時,若不然呀,姑娘怕是挨上了。”金姑姑將祝九去祝堂院說的話兒,一字不漏的說給祝晴聽。
祝晴這才知曉,自個能免了罰是因祝九撒了謊。
聽了這些,祝晴心思複雜的出了祠堂去。
外邊候著的南珠瞧著自家姑娘不光出來了,還完好無損,哽咽道:“老祖宗終歸是疼姑娘的,也舍不得讓姑娘受皮肉之苦。”
“閉嘴!”祝晴皺了皺眉,先行回了院子去。
瞧著人離去,金姑姑快步出了祠堂,並未沒急著回去祝堂院稟話,轉而去了花園的小道涼亭。
這會過來,見著人已坐在涼亭內。
金姑姑快步過了去,稍稍行禮後也不拐彎抹角:“姑娘是姑娘,奴婢是在祝堂院伺候的,實在不知何時得罪了姑娘。”
祝九姑娘三番兩次的尋了她辦事兒。
先前挖藕一事雖不作數,可這回呢?春杏拿捏了她那不成器的兄弟說事,若非這般,她也不會提前讓人去祠堂知會一聲緩罰。
若沒知會,待她跑腿過去時,祝晴姑娘已是挨上了好幾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