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現下才回來,祝晴姑娘來了好一會了。”梨花高興地稟話,南湘園內平日無人登門。
就連閨園內的兩位嫡出姑娘都瞧不上姑娘,今日卻不知北院的嫡出姑娘為何來了。
總歸嫡出都是貴人,來了不說還帶來了不少金貴物什,可見是好事!
這會祝晴坐得快沒了耐心,祝九進了屋,見人行禮道:“九兒見過姐姐,不知姐姐來了,還請姐姐莫要怪罪。”
“哼,你早知曉我會來,就是故意涼著我罷了!”祝晴不悅的瞪了祝九一眼,又將手裡端著的茶杯重重的擱置在桌上:“你怎說也是一個進了主院的姑娘,竟然過得這般寒酸!”
祝晴嫌了茶水難喝,她平日裡是喝燕窩羹,再不濟也是上等的蜜茶,哪會喝這些又苦又澀的茶水。
見著祝晴不悅,祝九應道:“姐姐莫惱,我這就讓人換了銀耳茶來。”
“你可知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等裝模做樣的人,分明心裡不高興,卻又順了旁人說話。”祝晴看祝九順了話一副乖巧的模樣,不禁心頭又氣惱了起來。
她性子大又性直口快,有甚便說了甚。
看著祝晴姑娘莫名的動怒,屋裡伺候的梨花方才還高興,瞧著這陣仗又擔憂了起來。
春杏這會拉著梨花出了去,去她換了銀耳茶送進主屋。
祝九也不吭聲了,隻是垂頭聽著。
候著的南珠見此連忙拉了拉自家姑娘衣袖,低聲提醒著:“姑娘,咱們是來道謝的.....”
聽得南珠提醒,祝晴臉上的怒氣轉而變得有些尷尬,朝不言語的祝九說道:“我就是這性子,你要介懷便介懷了。”
“姐姐不過是性子耿直,我又怎會介懷。”祝九微笑搖頭,這會落座下來。
不一會春杏送來了銀耳茶便退了下去。
南珠也沒留下,隨後便出了主屋到屋外候著。
祝晴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道謝這種話自是說不出口:“你今日去了祝堂院,這事兒我記著。這不,我讓人帶來了不少物什,雖不說樣樣極好,但至少比你院子裡的物什好得多。”
“九兒謝過姐姐,不過這事隻是小事,再者那日確實是九兒不慎碾壞了那金鬥蛐,罰了也是應當的。”祝九說著,又是起身行禮道謝。
祝晴聽她的話,撇了撇嘴頗有不滿:“那是祝姝故意推的你才碾死了金鬥蛐,翌日又推你摔傷了手。我是名頭不大好,背地裡人人說我性子暴躁,但我不瞎瞧得見是非。”
“噗....”聽祝晴的話,祝九不禁嗤笑出聲:“是是是,姐姐說的是。”
見她露了笑臉也不再拘著,祝晴的心思也好了起來。
方才的不滿也沒了,隻是祝晴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關不住了。
祝九的性子內斂恬靜,祝晴則是相反,她一說便說到了晌午。
到了晌午祝九也不能趕著人家回去用飯,隻好讓人在園子內留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