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祝九休沐不用去學堂,因得了頭籌,劉夫子贈送了三本書籍。這會子正看著書籍,又著了春杏煮茶。
屋內茶香四溢,日光晚照徐徐夕陽,倒也愜意。
不光是休沐,還有一事。
二月十九,也就是今日,乃是故去的付姨娘的忌日。
屋裡沒有人提起付姨娘,也未曾有人說起忌日二字,就連祝九自個也不曾說起這事。
南林進進出出主屋幾回,幾次三番的像是有話要說。
這會趁著春杏出來添銀炭進去,便拉著她在外間說話:“春杏,你可知今日是甚的日子?”
“甚的日子?”春杏疑惑的看著南林,眼裡神色卻是了然。
南林抿了抿嘴:“是付姨娘的忌日!你先前就是在偏院伺候姑娘的,即便姑娘不記得,你好歹也要提醒姑娘才是。”
“南林,這話你莫要再提。祝家有規矩,容不得姑娘祭祀。”春杏說罷,讓南林先去忙彆的。
二人在外間的話,裡邊祝九聽了,手裡的書籍放了下來。祭祀,不過是明麵上。人都去了,又何必做哪些表麵功夫。
聽春杏提規矩,南林悶哼了聲:“規矩我自是知曉,你事事為姑娘著想,可想著姑娘心裡也惦記故去的姨娘呢?”
說罷這話,南林氣惱的出了外間去。
見南林氣惱她,春杏無奈的去取銀炭進屋。
到了夜裡宵禁,梨花正要去關院子門,還沒上手便見著南林手中挎著個竹籃過來。
“南林姐姐,你這會要去哪兒?”
說著,瞧了眼她手間挎著的竹籃,上邊蓋著布塊也不知曉裡邊裝了甚。
南林聽了這話,將籃子挎到了手邊一側,沒好氣道:“你甭管我去哪,記得給我留門就是了。”
瞧著人直徑走了,梨花抓繞著後腦。南林姐姐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說話衝人得很。
金姑姑這廂在主屋伺候了出來,瞧著梨花到了宵禁還不見關門。
不由得走過去,奇怪道:“梨花,你站在這作甚?眼下到了宵禁,趕緊將門關了罷。”
“姑姑,方才南林姐姐出了去,讓我給她留門。”梨花這麼一說,金姑姑難免要問。
梨花隻說是見著南林挎了個籃子出去,也沒說是去作甚。
說起來,金姑姑到了南湘園這陣子,園子裡的人也摸了個清楚。
南林平日裡不與其他院子的丫鬟交好,這會子出去能去作甚?
金姑姑稍稍思索,交代了梨花先關門,隨後進了主屋去。
“姑娘,方才梨花說南林挎了個竹籃出去。奴婢想,是不是得了姑娘的交代。”金姑姑心知今日這日子不尋常,若是姑娘讓人去偷摸祭祀,被人撞見可不得了。
聽金姑姑這麼說,祝九猜測到了:“南林是愛上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春杏去跑一趟將人尋回來罷。”
出了南湘園,南林直徑去了門裡最末的偏院,這先前是付姨娘住的院子。
付姨娘去得早,姑娘當年年歲雖小,哪有不念著生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