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梨花將宋婆子說的也說給了祝九聽。
祝九聽後麵色當即沉了下來,一時半會也沒說話。
金姑姑見姑娘沒開口,她也沒作聲,卻是看得梨花心急如焚:“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金姑姑,你去親自去事房一趟將她們都接回來,這會事房那邊也該是發落完了。梨花,你去醫堂請大夫過來候著罷。”
得了姑娘的交代,金姑姑和梨花各自出了南湘園去。
可她們前腳剛走,後腳南媽媽就帶人過來了。
祝九倒是未曾想到,今兒個是多事的日子,事兒是一茬接著一茬來。
見到南媽媽,祝九坐在床前並未抬頭,開口道:“不知主母要如何罰了九兒呢?”
“祝九姑娘,主母的意思是讓姑娘去趟事房領罰便是。上回雲姨娘屋裡搜出來木偶,上邊的勒繩也是精細。若非今兒個大房門裡伍姨娘偶然提起姑娘園子有一雙巧手,還不知這禍心在何處。”
南媽媽說著朝祝九走了近了兩步,稍稍放低了聲兒接著說道:“金姑姑說姑娘護短時令人發指,這讓老奴心裡發怵的很。姑娘是個庶出罷了,何必露了這般心思。”
說完這話,南媽媽眼裡帶著陰狠,隨即讓開了身做出了個請的手勢:“祝九姑娘請罷,彆耽擱了才好,老奴一會還得回主院伺候呢!”
“南媽媽,你這是讓九兒去哪?”躺在床上的雲姨娘也醒了,人麵色蒼白唇瓣乾澀,瞧著見著南媽媽帶了這麼些人,當下拉住了祝九的手腕。
方才祝九還擔心,雲姨娘在南湘園沒人照看,這會看人醒了也就放心了。
“姨娘好生歇著,我去去就回來了。”祝九脫了雲姨娘的手,起身隨南媽媽離了南湘園去。
雲姨娘渾身無力,而這南湘園內竟是空無一人。
到底是發生了何事,那南媽媽來著不善,到底要帶九兒去哪?
這般想著,雲姨娘吃力的從床上起身,奈何雙腿疼痛難忍,剛一起身就從床榻上滾落了下來。
梨花去了醫堂,好在來回也不算遠。
回來的時候,瞧見雲姨娘竟爬到了院子裡,驚的連忙去將人扶了起來,“姨娘,你怎出來了。”
雲姨娘雙腿行不了路,從床上摔了下來,硬是從裡屋爬到了院子。
“梨花,金姑姑去哪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雲姨娘是覺著不尋常,心頭很是不安。
梨花見到雲姨娘從院子爬出來,她倒是奇怪自家姑娘去哪了。
現下也沒多想,先將雲姨娘扶回了床上去。
金姑姑那邊去了事房,她隻是去接人回來,並非是去保人。去的時候,春杏和南林已經受完了罰。
春杏那張臉被打的紅腫不堪,嘴裡一張嘴就是血沫子。南林也沒好到哪兒去,她一雙手被夾的充血破皮,疼的人發顫。
“宋婆子,張婆子,你們倆扶著她們回去。”金姑姑心裡也惱祝媛姑娘,但人都已經罰了,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
待金姑姑接了人回去,這才知曉姑娘被南媽媽帶去了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