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領情,她有何必有所忌憚。還有祝媛之事,順便就在六月六這日一並清賬便是。
金姑姑點了點頭,當下又想起來甚:“那姑娘以為,找誰合適?”
“當初能辱了我姐姐的人,自是也不介意再背上一回。”
六月六日宴客,大房的人比三房通透,這伍姨娘的宴客日,每年也會請四大院的夫人和嫡出姑娘們去,這一日也是伍姨娘一年到頭最為費心的一日。
金姑姑先前對南媽媽說的話沒錯,自家主子護短,確實會令人發指。
祝九能暗地裡抬了北院四房一把,就能暗裡將拽他們一把。
這回不管是祝媛,還是伍姨娘,甚至北院三房都得有好戲看了。
今日是六月初三,祝九已是足足一個月不出園子。
既是身子好了,當然要去北院道謝,北院二房和四房都差人送了物什過去,大多都是補身子之用。
祝九帶著春杏一同前去,先去的是北院四房。
祝肖氏一貫也是厚待祝九,聽說人上門來了,立刻讓媽媽將人請了進來。
“姑娘可是身子痊愈了?”祝肖氏打量著祝九,見她麵色似還是沒甚的血色,定是這大病初愈虧了身。
聽祝肖氏這話,祝九笑眼盈盈乖巧道:“九兒多謝夫人關懷,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也多虧了夫人送去了不少補身子物什,若不然九兒這會還是在床榻上躺著。”
“你這丫頭,那些個物件算甚,瞧著你身子羸弱,可要好好養著。如今已是臨近六月初,到臘月不過也是半年之餘了。”祝肖氏這話提的便是臘月邵家上門來定親一事。
至於祝九是不是能定親下來,那也是今年才能落定。
要是瞧著祝九這麵相不好,邵家哪能定下來。儘管邵家這樁親事算是個晦親,可於一個庶出姑娘而言,那也是高攀了。
祝九垂眸頷首,嘴角噙著笑意,“夫人說的是。”
兩人閒話了一會,祝肖氏方才見祝九來時就讓人去喚祝媛過來,可到了這會了好也沒見著人來。
畢竟她一個長輩,與小姑娘不過幾句關切的話說了便沒了話由,難免生出一絲尷尬來。
“九兒可是要去和媛兒說說話,她這回估摸正在院子裡擺弄她那些花花草草呢!”祝肖氏見祝媛遲遲未來,隻好開口打發人。
祝九笑著起身道:“不必了,我這廂還得去二房走一趟。因身子欠妥,也不好在外頭多耽擱。”
“也好。”祝肖氏讓伺候的媽媽送了祝九,隨後她便去了祝媛的院子。
祝媛又怎會過來見祝九,且不發落不發落的,一個庶出姑娘上門來,哪有嫡出姐姐去相迎的道理。
此時祝張氏到了院子,見著祝媛有些不悅道:“媛兒,你怎這般不通透?即便你瞧不上祝九是個庶出,那也不該擺在台麵上來。”
“母親,咱們門裡的庶出姑娘也有不少,我瞧不上的又不止是她一個。”祝媛瞥了瞥嘴,有些不滿自己母親的訓話。
祝肖氏不覺見自己姑娘這般,不禁暗暗歎息了一聲:“你啊,這般性子遲早會吃虧。”
畢竟是自己所出姑娘,祝肖氏雖是訓話,到底是不會真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