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瞧見的也不少。
前腳祝恒被人架著回去了北院,後腳祝盈又是衣衫不整的離了花房。
今兒個南院門裡三主母祝張氏也在,這會兒從南媽媽從外邊進了內堂跟她稟了此事。
聽南媽媽稟話後,祝張氏起身看了一眼大夫人和伍姨娘,嘲弄道:“想來,大房門裡這祝盈姑娘也是到了年紀了,可也不至於這般沒羞恥心。今兒個便要定親了,怎就如此急不可耐呢?”
“三主母,你這話是何意?”伍姨娘麵色鐵青的看著她,怎好端端胡扯起來了,眼下吳家夫人還在這。
祝張氏輕笑一聲,“我哪有甚的意思,不過是說了句實話罷了。今兒個也是乏累,便先回去了。”說罷人站起身朝外走去。
吳家夫人屆時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起身道:“時候不早,我也該是回去了。”
“吳夫人。”伍姨娘想留人,隻見吳夫人麵色已不大好看。方才她已經是坐等了許久,便要瞧瞧那祝盈姑娘。
而來自後院那聲驚呼聲她也聽著了,這會怕是出了何事。
再聽祝張氏一個主母的話,吳夫人便不再急著定親。
本來定親一事就有所思慮,祝家庶出姑娘確實比起一些中規中矩的門第姑娘要金貴些,這進了主院受主母親自調教的姑娘堪比嫡出。
能進主院的庶出姑娘,不光意味著自家姨娘在祝家有能耐,也意味著受了主母的重視。
但吳夫人先前得知這祝盈姑娘才進主院沒多久,心裡自然有所思慮了。
何況祝家門裡有四大院,進主院的庶出姑娘也不少。
瞧著吳夫人人直徑離了去,伍姨娘整個人作氣的麵色發沉。
這會兒大夫人還在坐著,伍姨娘朝她行了禮,忙去瞧瞧自家姑娘到底是怎的了!
此番人剛進院子便聽見了祝盈的哭聲。
祝盈一看姨娘來了,委屈直哽咽:“姨娘,那北院三進門的祝恒”
“祝恒?到底發生了何事?”伍姨娘麵帶慘色,心裡也湧起了一股不祥。
一旁候著的香玲連忙回話道:“先前是北院四房的祝媛姑娘問了花房裡的信花,要跟姑娘討要了去,便說請姑娘去花房商議一番。姑娘便聽信去了花房,可誰知”
“誰知姑娘去時並未見著祝媛姑娘,反倒是見著了北院三房的祝恒少爺,那祝恒少爺神色很是不大對勁,便撲了姑娘”
香玲將此事從頭到尾事無巨細的道來,伍姨娘越聽下去麵色越是慘淡:“你說,祝恒用了合歡香?”
“這個奴婢不敢妄言,倒是聽北院三主母身邊的媽媽說起。祝媛姑娘身邊的丫鬟流盈,被那祝恒少爺給撲上去時,掉落了滿是合歡香的手帕。”香玲垂頭說著這些。
伍姨娘此時大動肝火,“這北院四房的祝媛姑娘,到底是存了甚的心思?”
“姨娘你莫要動這般大的氣,前院還有客人,那吳家夫人”祝盈話還未說完,當下一巴掌甩到了祝盈臉麵上去:“沒腦子的東西,今日是你定親之日。你不早早的去前院,倒是去花房作甚?不過是信花罷了,給了就是。”
祝盈這一巴掌受得委屈,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掉,捂著臉抽泣道:“姨娘,盈兒怎知會出這等事,那信花好不容易種出來,本也是為了投了吳家所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