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這事兒伍姨娘更是不敢為自家姑娘上門去討公道,如今這啞巴虧隻能自己吃了。
北院知曉此事的,可不僅僅是北院四房夫人,還有北院三房門裡的明姨娘。
祝恒正是明姨娘所處,也隻有這麼一個小子。
明姨娘娘家是京城的世家,她又是明家的嫡出姑娘下嫁成了姨娘。明家男丁少,,祝恒在祝家雖是個庶出,但在明家人眼裡是個心頭寶。
平日裡渾了些,可他日後是要進了明家世襲的。儘管是庶出,但比起北院三房的嫡出少爺祝朗的身份還要金貴些。
這明姨娘與祝林氏一向是平起平坐。
自打明姨娘當年進門後,祝林氏這個主母還真從未壓過她。自家老爺在仕途,明家是世家,幫襯了三房老爺這個女婿不少。
是以,即便祝林氏也得對明姨娘退讓三分。
如今這嫡出祝姝姑娘竟生了心思讓祝恒渾到了南院去,雖說他如今名頭是不大好,可祝家和明家都是要臉麵的。
明姨娘得知這事哪能怎能不動怒,“哼,那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這事兒必是祝林氏想著法子來壞了我家恒兒的名聲。”
“姨娘,既是如此,那個叫流盈的丫鬟可要處置了?方才事房的婆子來稟話,說是四房的主母發了話,將人直接打死。”身邊的媽媽開口說著。
這要是將人打死了,豈不是死無對證了?明姨娘如此一想,開口道:“你去將這事知會給四房主母聽,順道讓人將那丫鬟留下!”
“曖,老奴這就去走一趟。”
流盈沒怎的受著,不過是挨上了兩鞭子。
在事房待了兩個時辰,婆子便放了她回去北院,人從事房院出來時,正是見著春杏在外邊候著。
一見到春杏,流盈看了她一眼,錯開人就要走。
“在祝家哪有白來的恩情,我家姑娘心思細,雖說讓你幫上了一回,卻也保了你萬全。”明姨娘一旦得知此事,必會留下流盈。
至於流盈回去北院是否受罰,那已是無關緊要了。
這些日子流盈也收了不少細軟,哪怕是受著也是有所值。
流盈聽了這話,不覺抿了抿唇,“奴婢記著祝九姑娘的恩情。”
“那便好。”春杏說著上前進步,拿出了百兩銀票,“我家姑娘是個可憐人,她沒了姨娘又沒了胞姐。上回落了荷花池,險些沒了性命。”
“接二連三的,我家姑娘又受了罰不說。你家姑娘並未無辜,我與南林二人那日是如何被罰,你也親眼瞧見了。”春杏塞了銀票,見流盈垂頭不語,終是沒再多言。
但願姑娘沒看錯人才好,若不然將人留著可要壞事。
春杏想著,姑娘終究是心軟,也不知這般是好還是不好。就怕來日因著心軟,反倒讓姑娘吃大虧。
心裡如此一想,春杏頓了頓步子扭頭看向了流盈,終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