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張氏因南媽媽的事受了牽連,被老祖宗罰去了祠堂跪列祖列宗。
本是老祖宗還有兩個月的壽辰,門裡忽然有了鬼的說道,心裡添堵,連著幾日訓了各房的主母們。
有鬼這事兒,不少丫鬟都是親眼瞧見的。
門裡有了交代,私下不得提起這事。
可是難免有心人知曉後,心裡恍然恍惚。
祝張氏覺得這事不過是南媽媽為求富貴才使了手段,可旁人哪裡知曉這事。何況這等事兒也不能傳開。
尤其是南燕進了祝京房裡的事。
祝林氏近些日子有些偏頭疼,一直都在用藥,又是連著幾日聽了老祖宗的訓話,一度身子有些不適。
加之門裡本就鬨騰,尤其是自己姑娘的親事。
這明姨娘暗地裡使絆子,祝林氏這是被氣出的頭痛病,已是在床榻上稱病好些日子了。
南院門裡那點事兒鬨騰也就鬨騰了。
半個月過去,這事誰也沒再提起。
祝張氏上回聽祝九提起那味藥的事兒,便讓美茹去醫堂找了三房的坐堂大夫張大夫過來問話,讓人辨認這味藥。
張大夫是個老醫者,這藥乃是醫堂保管謹慎的藥,輕易不得亂用。
“夫人,這味藥原是醫堂保管的,光是這些分量,就能用上個二十貼了。要是單單入藥的話,乃是會讓人產生幻覺,甚至日子一長,還會失明。”張大夫認出這藥後,連忙稟話。
祝張氏聽後,皺了皺眉頭:“張大夫,那日南媽媽可曾找過你拿這味藥?或是我門裡的人可曾去過?”
“回夫人的話,這藥平日裡不輕易使用,難得用上。這南院不說夫人門裡,整個南院都不曾用上。平日裡能不開這味藥便不開。”
隨後,祝張氏問起了北院用藥之事,張大夫作為坐堂大夫,也是管著醫堂的一方藥材。
這一味藥也是他管著的,自然知曉祝家的用藥之事。
聽了夫人的問話,張大夫如實回答著。祝張氏原本疑心祝九說的話,但現下聽了張大夫說的,又覺得奇怪。
南媽媽私下並未與北院的人有來往,她這個夫人與北院也沒甚的恩怨。
怎就讓人將手伸到了她門裡來?
此事祝張氏著實有些想不明白,半響後,見著張大夫還在這,問道:“那北院的夫人近日裡身子如何?”
“這不是老夫坐診的,老夫不大清實。倒是聽北院坐堂大夫提起,北院三房的主母與那明姨娘均是身子有些不適。這主母還好些,明姨娘身子反倒有些奇怪,夜裡多夢,有夢魘之症。”
張大夫也隻是聽說一些,說完後也沒待多久,祝張氏讓人將他送了出去。
祝張氏心裡想不明白這事,自是有人明白。
這些日子鬨騰,好不容易安寧了下來,祝九在院子裡閒著無事便看看書籍。
主母心思不好,她就不用去晨省了。
祝晴也有好些日子沒上門來了,以前倒是跑得勤快,聽聞是這些日子尋了個新鮮玩意,上了心思也就不往彆院跑了。
南湘園一貫是安靜的,不比其他園子熱鬨。
春杏這會從門外急急忙忙的回來,瞧著姑娘正坐在園內獨自對弈,走過來說道:“姑娘,北院鬨鬼了!”
“哦?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