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我這就回去了。”祝晴本想留飯,可今兒個祝九生辰,自有這房主母操辦一番,她是北院姑娘雖說留飯無關緊要,終是不大好。
南湘園熱鬨了一時,等人走了後也清淨了下來。
祝九暗暗的噓了一口氣,一早起身折騰的人乏累。
倒是祝夢方才一直沒插上話,瞧著北院的姑娘們走了,這才開腔:“九兒妹妹,這是我姨娘備給妹妹的生辰禮。”
“夢姐姐這禮過於貴重,咱們都是庶出,哪能收下這般厚重的禮。”瞧著祝夢送來的是金步搖,這物件是艾姨娘壓箱底的物件。
是以,祝九不收這東西,也不愛招搖的玩意。
見祝九不收,祝夢眼裡神色一鬆,麵色舒緩了下來:“我先前就勸了姨娘,金步搖是過齡的物件妹妹定不會收,偏生姨娘不聽勸。既是妹妹不收,那姐姐回頭再尋了彆物件送來。”
艾姨娘的金步搖是老祖宗賞的,物什招搖平日裡輕易不佩戴,也隻能用來壓壓箱底罷了。
再者,祝家本就忌諱招搖的作風,是以這等物見隻賞給姨娘們,主母們哪裡瞧得上。
雖說招搖,可當真是金貴,還是老祖宗賞下來的。
艾姨娘篤定了祝九不會收,所以出手貴重。
這廂祝九正要說些甚,隻見外頭春杏快步進了屋,來不及掃去肩頭落的積雪,到了自家姑娘跟前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
祝夢有些好奇的看著祝九主仆二人,祝九擺了擺手:“我知曉了,你先下去罷,我這會兒乏累的緊。”
春杏得話先出了去,祝夢聽這話,也知曉祝九下了逐客令:“九兒妹妹起得早,方才這麼一鬨騰著實累人得緊。我姨娘讓我捎來話,說是往回的事兒還請妹妹莫要往心裡去,多多擔待擔待,日後我家姨娘自是拎得清了。”
“艾姨娘能這般想,九兒也就放心了。”祝九眼下沒空與祝夢多說,好在人識趣得了話就回去了。
等人一走,春杏從耳房進來:“姑娘,金姑姑將人攔下了,雲夫人那兒也覺得不妥,將人勸回了院子去。”
“那便好,長房主母向來手段狠,保不齊她要拿了祝洪氏肚裡的孩子做文章,這事兒咱們不得不防。”祝九神色有些凝重,無論如何她都要避開祝洪氏,免得真被人纏上。
春杏不覺有些替自家姑娘為難:“說起來,少夫人這些日子不是要來咱們南湘園坐一坐,就是請姑娘去她那院子品茗,未免急躁也藏不住心思。”
“她是瞧著心急,可真正急的是長房。眼下十一月,臘月冬陽宴不遠了。”
長房那邊一直沒動靜,都到眼下這節骨眼上了。
先前長房還有伍姨娘,再不濟還有宋姨娘。可她們安生了好些日子,而今是祝洪氏回了祝家,到底心思淺。
隻是長房要讓祝洪氏辦事,能有何可折騰的?
細細一想,唯獨是肚子裡一胎罷了,也隻有這樣的重頭才讓人撇不清。
所以,不論祝洪氏如何作想,她肚裡的孩子必要保下。
想到這,祝九起身去了主院見雲夫人,此事她若蒙在鼓裡怕是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