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弄的雲夫人頭疼不已,朝劉媽媽交代道:“將劉大夫送去事房,還有這屋裡的婆子丫鬟們全都送過去,綠茵留下,隨後再點兩個過來伺候著。”
劉媽媽得話頷首應是,隨後叫來了門裡的婆子們將這些人全送去事房聽處置。
雲夫人眼下得急著去一趟祝堂院稟話你,不用想也是知曉,老祖宗若知曉此事,恐怕心裡也是添堵的厲害。
好好的一個玄孫說沒就沒了,這事瞞也是瞞不住的。
雲夫人去了祝堂院,院子裡動靜這般大,傳也傳得快。
祝洪氏在彆院內落紅生痛,聲兒也是大得很。
劉媽媽打發了人伺候著祝洪氏,扭頭又交代了丫鬟去南湘園知會一聲。
丫鬟到了南湘園捎話,沒進門,帶話過來便回去主院伺候著了。
梨花得知信兒趕緊進屋稟話去:“姑娘,少夫人出了事兒,不知怎的落紅了。聽說是醫堂那邊送藥,將落胎藥當成了保胎藥送。”
“什麼!”祝九眉頭一挑,手裡的針一錯手紮到了自己的手指頭上,刺痛的她更是緊皺起了眉頭。
這事兒來的突然,金姑姑聽了話,忙道:“姑娘甭急,奴婢這就去問問是怎的一回事。”
“你快去快回。”祝九心神有些不寧,祝洪氏之前一直沒有動靜,主院那邊她早先就提醒過要格外注意。
怎麼,人在彆院足不出戶,這落胎藥怎還送得進去?
想要落胎藥送進去,這孩子沒了還得衝著她來,必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岔子。
落胎藥又是來自醫堂,當下祝九心裡有了猜測,卻也不敢落定。
金姑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她是聽說彆院的丫鬟婆子都送去了事房,一並送過去的,還有劉大夫。
一聽說此事後,金姑姑立即折回南湘園跟姑娘說一說。
眼下也不知這事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好端端劉大夫怎被牽扯了進來?
要知曉,劉大夫能有今日成為堂上大夫,可是她家姑娘提攜上來的。
這會金姑姑進屋稟報著此事,祝九聽後麵色凝重了起來:“怎今日是劉大夫交的保胎藥,而不是林大夫?”
“奴婢今日讓南林去醫堂取決明子,倒是聽她念叨,林大夫前兩日感了風寒,今日便告假回去歇著了。想來,此事也就交給了劉大夫,劉大夫與咱們南湘園親厚交給他也是常理。”春杏在旁應著話,金姑姑也跟著點了點頭。
春杏這麼一說,祝九心煩的揉了揉額角:“祝惠氏倒是時時刻刻盯著我,就怕逮不著機會,我反倒將劉大夫給忘了,偏生長房還是個見縫就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