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布置的,也是按了祝九平日裡的喜好來。
雖是素雅了些,但這裡便的物件從外邊院子裡的乘涼石,再到屋內的桌椅,床榻,用的精致又貴重,素雅中不失大氣。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早早的就候著了,按照嫡出姑娘們該有的,一共是八個丫鬟再配上六個婆子。
但凡嫡出院子伺候的,均是如此,上下十四人。
瞧著姑娘回來了,丫鬟婆子們也都忙了起來,早早的請了大夫候著,那金瘡藥一排列在桌案上。
屋內早燒上三個炭盆暖了內閣。
春杏伺候在屋內,金姑姑忙裡忙外。
這會兒瞧著都忙活著,領頭的丫鬟忙將金姑姑手裡的水盆接了過來,“金姑姑歇著,奴婢進去伺候就好了。”
聽了這話,金姑姑稍稍愣神,頷首淺笑。
見著是門外早候著的丫鬟進屋,春杏往門外瞧了一眼,替自家姑娘上好了藥,開口道:“已是妥當,屋內的炭盆多了些難免屋內悶氣,撤些去罷。”
“哎。”丫鬟春櫻應話,忙將喚了人進來將炭盆撤了兩個去,又去開了半扇窗戶透透氣兒。
祝九上了藥也好得了許多,朝春杏示意一番,春杏點了點頭出去將院子裡的婆子丫鬟都喚了進來。
瞧著人都進來了,春杏扶著自家姑娘起了身。
“原是我在南湘園時便有跟前伺候慣了的幾個丫鬟,這般一來,怕是要撤去幾人才是。”祝九說罷看向了方才就進來伺候的丫鬟,“你叫甚的名兒?”
聽姑娘聽話,春櫻行禮道:“回姑娘的話,奴婢賤名春櫻,先前在夫人院子裡當差,是伺候在外間的。”
但凡是進屋伺候的丫鬟,伺候在外間的便是二等,進了內裡的便是一等。
“原是母親身邊得力的,既是你熟絡,便你來挑幾個丫鬟留下。我那南湘園院加上金姑姑與春杏,還有倆丫鬟要撥過來。”
她也習慣了南林與梨花在身邊走動,如今金姑姑與春杏也帶過來了,沒由的將她們二人留下。
本是院子裡這些個人兒也是夠了。
但成為了嫡出講究也多,從吃穿用度行言坐,該學的一樣也不能落下。
成了嫡出不比庶出那般清閒,不說主子不清閒,身邊的丫鬟也清閒不了。
金姑姑倒是好些,畢竟是從祝堂院出來的,先前學過的禮更是多著。
可春杏與南林、梨花三人,先前沒學過大規矩大禮,如今怕是更要學上一陣子。
除外,嫡出姑娘平日裡出門赴宴之事不少。
這主母夫人出外赴宴走動拜訪也多,沒有嫡出姑娘時,便是帶了出挑進了主院的庶出姑娘去。
若有嫡出姑娘自是落了嫡出姑娘身上,即便不願去也得去。
這姑娘們閨閣中的走動,也是自幼就要熟絡的。
如今祝九說親是邵家,如此一來,與邵家外親間的走動少不了,與出身禹州的那些門戶門裡走動更是罷免不得。
春櫻得話,留下了幾個利索的,彆的幾個丫鬟都打發回了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