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且說說,方才祝芸那番噎人的話,我該如何接話?”祝九這樣做並非是要厚待祝芙,而是作為一個嫡出姑娘,
祝九的話剛說完,便聽另一頭坐著的姑娘傳來了尖酸的聲兒:“祝芙姐姐過了年關就要出嫁了,嫁妝都還齊呢!如今呀,也是隻進不出。”
這會兒說話的是門裡是時姨娘膝下最小的姑娘,祝芸。
祝芸的年歲僅是比祝九大了兩個月,自幼養在祝王氏膝下,生的模樣甚是水靈,說話間一瞥眼都是透著靈氣勁兒。
時姨娘是王氏一族族裡的,當初可是族裡嫡出一門正兒八經的嫡出進的祝家為妾。
既是同族,自與祝王氏親厚,而祝王氏膝下女兒早先夭折。這祝芸自幼養到祝王氏膝下,如今情分也非同一般。
“瞧著芸妹妹與芙姐姐交情甚好,芙姐姐有難處,想必平日裡也得了妹妹關照。”祝九說著喚了金姑姑交代:“你去將我先前收著的一套碧玉取來贈於芙姐姐。”
祝芸本是開口奚落奚落祝芙罷了,竟是被祝九當成了關照,當下悶哼一氣擰著柳葉眉。
“妹妹,這....”祝芙心知祝九這是給她個臉麵,卻不想這妹妹年紀比她小,卻是個如此通透的人兒。
金姑姑將物件取了來,這一套碧玉物件,分彆為手鐲、簪子、掛墜、玉雕一套便是二十六樣二十六式。
這物件本就是從劉家來的。
物件是金貴又精致,一出來現眼,即便是西院二房門裡的庶出姑娘們沒那般眼皮子淺。可眼下一瞧,也是忍不住心裡豔羨。
祝芙瞧著這物件,當下起身道:“妹妹,這我可不能收,我哪能收你這般貴重的。”
“方才芸妹妹都提了,我也是才到西院,平日裡沒能照應姐姐一二。如今也該早些補上才是。”祝九說了這話,金姑姑將物件遞到了祝芙身邊的丫鬟手中。
丫鬟見著這些,心裡是高興,可也不能隨意接了,這還得看自家姑娘的意思。
祝芙見此朝她微微頷首,丫鬟這才將物件收了下來。
要是這會當著妹妹們的麵兒拂了人的好意,這反倒是落人臉麵。
瞧著祝九送的物件,祝芸瞥了一眼,這會子站起身朝祝九微微行禮:“妹妹若是無事的話,姐姐便先回去了。”
“時候不早了,有勞姐姐妹妹跑了這一趟。”祝九說著這話,姑娘們起身紛紛出了院子去。
見著她們都走了,祝芙這會兒紅了眼眶,“多謝妹妹,隻是妹妹這些個物件著實貴重,我當真還不上。”
“姐姐收下就是,明年便要出嫁了。我與姐姐也是同門,若是姐姐在外落了臉麵,不也是這門裡的臉麵。”祝九說罷,朝春櫻看了一眼。
春櫻會意,連忙扶了祝芙一把:“祝芙姑娘,我家姑娘今日乏累了,姑娘早些回去罷。”
“也好。”祝芙說罷,春櫻送了人出去。
這會兒春杏換了姑娘要喝的茶水,覺著方才自家姑娘送的物件著實貴重了,不由得說道:“姑娘即便不給這臉麵也尚可。”
這祝芙是要嫁出去了,她那姨娘娘家早幾年沒落,如今說上一門親事也不容易。
門裡給的嫁妝是一回事,這自個姨娘也得添置不少。若是進了主院受教得主母喜歡的,哪能讓姨娘來填補的。
即便添了,那也隻是一份體己算不得嫁妝。可若連嫁妝都未添整的,那就是不妥了。
門裡門外誰不是個審勢的,是以,自家姑娘方才送與不送都是沒甚的緊要。
“那你且說說,方才祝芸那番噎人的話,我該如何接話?”祝九這樣做並非是要厚待祝芙,而是作為一個嫡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