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今兒個起的早,今日夜裡還得守歲,眼下已起了倦意,“你們也稍稍去歇著,明日一早還得去各房拜年,這一走動起來得不著閒空。”
“是。”春杏應話與南林、梨花先出了去。
春櫻捧著手裡的荷包,躊躇了一會。
金姑姑瞧著她開口道:“春櫻也一同去歇著,姑娘這我伺候就行了。”
春櫻點了點頭,先出了屋子去。
見人都出去了,祝九這才乏累的揉了揉有些脹疼的腦袋,“都說過年喜慶,卻是勞累的緊。”
“姑娘習慣就好,這出正月十幾前,得走動好些日子了。”正月裡初一是各房門裡拜年。
初二時,是外嫁的姑娘們回祝家拜年。
這祝王氏要回去王氏一族娘家,自然祝九要留在門裡還得照應一二。
到了初三,又是旁支們登門....
左右到了年初十各院各房的走動才減少,但到了正月十五那日自家姑娘又是與邵家定親的日子。
得先前幾日學了規矩禮儀,還有些事兒都要著手備著。
光聽金姑姑細數著這些事,祝九反倒沒了倦意。說起邵家親事,就在正月十五也是臨近了。
“姑娘。”
春櫻這會兒進了屋,祝九稍稍抬眼,“何事?”
“姑娘瞧瞧這些,先前奴婢從祝堂院出來送壓歲回院子,在路上被人撞上了,那撞了奴婢的人也沒瞧清。”春櫻說著,將物件如數遞交給了金姑姑。
金姑姑呈到了自家姑娘跟前,隨而將手帕攤開來。
裡邊是一串子金珠,還有一根素木簪以及紙張。
“這簪子倒是像姑娘先前得的金絲楠木簪,那是劉家夫人差人送的生辰禮,可奴婢記得那簪子並未丟失。”金姑姑說罷,去了內裡從梳妝台的內閣裡取來了簪子。
這簪子金貴,自家姑娘平日裡不愛顯眼,便一直沒簪過。
倒是春櫻拿來的簪子,與這簪子的雕花都一樣。
春櫻聽了這話,繼而稟話道:“奴婢以為是那人不當心落下的,後邊瞧了這紙張中所寫,想必是有人故意落下給奴婢的。”
祝九也瞧了紙張上寫的,是讓春櫻將這簪子送去鳳西院。
鳳西院住的何人?
是這西院二房嫡出少爺祝江的院子。
“此事還有誰知曉?”祝九擰了擰眉。
春櫻連忙回話:“此事奴婢未曾聲張,也隻稟話給了姑娘,這物件沒少也沒多都如數拿來了。”
原本此事該稟去給夫人知曉,但她如今是在祝九姑娘閣院伺候的。
若事事都稟了給夫人,怕也是不妥。
祝九點了點頭,瞧了金姑姑一眼,金姑姑麵色有些發沉道:“這簪子過目的人隻有院子裡伺候的,而且還是貼身伺候自家姑娘的才知曉。先前劉家夫人送來生辰人便直接收了,要想打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不是容易事兒。”
“想來也是有人瞧著我進了主院便生了這等醃臢的心思。”祝九說罷,看向了春櫻,讚賞道:“春櫻,這事你做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