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香先去稟話給的掌事姑姑,掌事姑姑得知事兒後去瞧了一番,不由分說的便指了這丫鬟是生了壞心思,也當場教訓了人。
緊接著迫不及待的將人送過來認錯。
掌事姑姑又哪裡知曉,這在四庫看著她物件的丫鬟,乃是祝楊氏打點了好幾年的人。當年又是對這丫鬟有恩,安排了一個清閒的差事。
丫鬟對祝楊氏心生感激,惦記多年的恩情都未曾還上,又怎會在這事兒上做手腳。
自然發落,也是發落了掌事姑姑。
“這個京香老奴倒是知曉,是掌事姑姑身邊極會討好的一個丫鬟,一門心思往長房那邊鑽。先前長房夫人還未曾執掌四庫時,她就常常往長房走動,在耿媽媽跟前孝敬的很。”林媽媽是見過京香許多次,偶然之下也聽起丫鬟們說起過。
而且掌事姑姑本就是長房那邊的人,當年掌事姑姑還隻是個丫鬟,後邊是靠了祝惠氏提攜才成了掌事的。
如今祝楊氏為一個嫁衣發落四庫那邊好幾年管事的姑姑。
消息一傳去祝惠氏耳裡,人沒出一會就來了二房,也讓耿媽媽去事房攔下了此事。
這會兒祝惠氏急急忙忙而來,丫鬟來不及進屋稟話,人已經進門了。
祝楊氏瞧著祝惠氏來了,抬眸瞥了她一眼,也沒有要見禮的意思,“長嫂有甚的事兒這般著急?”
“弟妹這般沒心思,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弟妹平日裡發落個丫鬟倒也無可厚非。可這四庫乃是我執掌,即便要打發個人,也得過問我不是?何況今兒個要打發的,還是四庫掌事好幾年的姑姑,為了一件嫁衣就要人耳目,怕是不妥吧?”
掌事姑姑極為有眼色,平日裡又深得祝惠氏看重,執掌四庫也是因掌事姑姑讓她輕鬆許多。
不說她祝惠氏是不是個護短的人,總歸是替自己辦事好幾年了,也是有情分在的。
祝楊氏心裡頭正氣著,聽祝惠氏這話,索性將手裡的茶盞重重的擱置了下來,語氣不善道:“我今兒個偏要發落那掌事的又如何?長嫂如今執掌四庫是不錯,可出了事兒怎也反倒怪起我發落人了?”
“能留著人一條命我已是瞧在長嫂的臉麵上,若是嫂嫂不想要這點臉麵,便索性讓人將那掌事的亂棍打死了去。”
“若是長嫂沒彆的事兒就先回去罷,我乏累著。”祝楊氏沒心思搭理祝惠氏上門,站起身進了內裡去。
祝惠氏受了祝楊氏臉色,心裡也很是不痛快,本是過來讓祝楊氏退一步,將人打發去受了家法就行了。
瞧著祝楊氏為了這半點大的事兒就要廢了人一雙眼一雙耳,心裡頭哪能高興。
“大夫人,請罷!”林媽媽瞧著祝惠氏還沒走,連忙將人請了出去。
祝惠氏心裡頭氣惱,怒甩手帕離了去。
但這事她就得攔下來,倒要看看祝楊氏能有個甚的說法!
離了二房,祝惠氏交代了耿媽媽將掌事姑姑安置到了長房去。
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祝楊氏是沒能將這事兒鬨騰開,隻不過沒出幾日的功夫,掌事姑姑突然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