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海盜船之後,朱利安跟著一名海盜來到了船長室。
這名海盜應該是船長的心腹,同樣擁有正式騎士的實力,他看向朱利安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我警告你,彆再船長的麵前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死的不是那麼容易!”
說著,他抽出彎刀,示威般的貼在朱利安的臉上。
朱利安不為所動,神情冷冷淡淡的,倒是讓這個海盜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又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這才打開船長室的大門。
獨眼龍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朱利安頓覺亞曆山大,連續深呼吸好幾次,才讓自己的心不要太慌。
那名水手嗤笑一聲,似乎覺得朱利安膽小如鼠,反倒是獨眼龍不發一語,僅剩下的那隻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觀察朱利安。
朱利安心中忐忑,臉上不顯,冷靜道:“我想船長大人把我找來,肯定不是想和我麵麵相覷對吧?”
獨眼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當然,不過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說自己是醫生。”
這個世界是有醫生這個職業的,不過很多時候他們被稱之為藥師,簡單來講他們並不會‘看病’,而是通過調配一些通用藥劑來治病,真正能發揮治療效果的一般都是神殿的牧師,譬如聖光教會的牧師就擁有這樣的能力。
朱利安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候到了,能不能順利消除這位海盜頭領的戒心,就看現在了!
他微微垂下頭,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雙透徹的藍眼睛裡充斥著濃濃的惡意,他的神情略有些高傲:“醫生?不,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我是一個神眷者。”
獨眼龍嗤笑一聲。
朱利安悄悄的釋放了一次魔甲術,一個巨大的惡魔頭像在他頭上一閃而過。
獨眼龍悚然一驚,整個人戒備起來。這人是惡魔的崇拜者?
朱利安念誦了一段長長的咒語,又做出一些亂七八糟仿佛儀式一樣的動作,然後才召喚出小鬼。
他讓小鬼融入自己的右手燃起一團綠色的火焰,他趁著兩人愣神的機會,拉起那名海盜的手道:“仔細看。”
說完他拿過那名海盜腰上的彎刀,海盜立刻就想反抗,卻被獨眼龍製止住了。
朱利安看了獨眼龍一眼,用彎刀在海盜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他又用右手狠狠的按了下去。
海盜頓時慘叫一聲,火焰帶來的灼燒讓他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痛苦,那種痛苦一閃而逝,他怒視著朱利安,隨後驚愕的發現,刀傷竟然被治好了。
“怎麼樣?滿意嗎?”朱利安慢條斯理的放下彎刀,心裡給自己點個讚。
果然不愧是魔改版的醫術,利用小鬼的治療法術,既可以消除痛苦,也可以讓痛苦加倍。對於這些海盜,他可沒什麼憐憫,想治療?可以啊,先忍受一波痛苦,反正地獄惡魔是出了名的邪惡,給出治療手段的同時讓目標承受痛苦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正常。
獨眼龍看著海盜身上已經消失的傷口,突然問道:“用這種方法治療難道沒有什麼後遺症嗎?”
朱利安冷笑一聲:“你是覺得吾主會賜予我擁有瑕疵的法術嗎?”
說完,他在內心溝通係統爸爸:“能釋放一些地獄的氣息嗎?能嚇唬人就行!”
係統爸爸這次很配合的釋放出了來自地獄的氣息。
混亂,無序,邪惡,痛苦……
種種負麵情緒撲麵而來,意誌力稍差一些的甚至會直接昏過去。
——譬如說那個海盜。
獨眼龍神情凝重,他沒想到朱利安的來頭這麼大,隻是就這樣放任對方在自己的船上似乎也不太安全,畢竟對方的後台太硬,萬一哪天他想翻身當老大怎麼辦?總不能把自己頭領的位置讓給他吧?
朱利安似乎看出了獨眼龍的想法,收斂了自己給他的壓力,一臉悲憫聖潔的表情:“身為吾主的神眷者,我隻願吾主的信仰能夠傳播四方。唯有痛苦才能拯救,唯有痛苦才能給人帶來新生,除此之外一切皆是虛無。”
獨眼龍:……
行吧,對方這意思就是說出了用這種很痛很痛的方式治病,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獨眼龍考慮了一下他的可信度,不得不承認,以地獄那些惡魔的尿性,說不定還真打算搞出一種崇拜痛苦的教會。
反正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乾出的類似的事情多了去了,每個惡魔都花樣百出,多朱利安一個也不算什麼。
大致上確信了朱利安的說法,但獨眼龍也不會對他掉以輕心,他沒有讓朱利安給自己治療,而是將他安排在船上,找人盯著他,如果他的水手長過一段時間還很健康的話,他或許會找他來給自己幫忙。
就這樣,朱利安順利的偽裝成了一個崇拜惡魔的神棍,然後在船上安頓了下來。
***
歐文日記:
伊文思打探到的消息讓我心中一緊。
失蹤?沒有按時抵達佳萊港?
一條三桅帆船在風調雨順的情況下為什麼沒有按時抵達?
隱隱約約的我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我不願意相信。
我不敢想象朱利安要是落在那些海盜的手上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我應該相信他,他已經擁有正式騎士的實力了,而且還是一個隱藏的惡魔術士,他一定能從海盜手上活下來!
……
……
墜星海的這群海盜們太囂張了,我應該和教會裡的人溝通一下,這些人的存在簡直是教會的汙點,我們不應該允許如此邪惡的東西存在!
不,這當然不是我在遷怒,我隻是以一個正直而善良的聖騎士的立場出發,提出一個合理建議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