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乃天子直屬,非君王不得號令。
不過蕭樘之所以如此孤注一擲,也是因禁軍凶悍的戰鬥力,在禁軍麵前他的人即使沒有中前麵的圈套,也逃不出他們的包圍了。
外麵已經開始動手了,整個院子被牢牢圍住了,何為安轉頭朝內院望了一眼,珩兒還在院中,他得想辦法把他送出去。
那些人的目的是他,隻要他現身引開重兵,珩兒就有機會逃出去,正要叫阿七,卻在院中沒找到他的身影。
突然此時外麵動靜大了起來,一護衛匆匆從後院方向跑過來,“大人,阿七總管扮成大人的樣子從後門帶著兄弟們殺了出去,還請大人速隨我等從側門突圍。”
阿七帶走了大批追兵,但騙不了他們多久的,他們必須立即突圍,否則必死無疑。
“大人,阿七總管說了,隻有大人好好的,一切才有轉圜之地,請大人速速隨我等突圍。”一眾護衛齊聲請命。
何為安震驚地看向後門方向,來不及多想被眾人帶出了院中。
即便阿七帶走了大批禁軍,但他們出去時仍損失慘重。
何為安被眾人護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漸漸倒下,在眾人拚死血博中,一行人衝了包圍,才逃出一條街,後麵的追兵緊追在後,前方又遇上大批人馬,待看清他們一行人後,一人立馬迎了上來,駭道:“侄婿,你這是怎麼了?”
來人正是如今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劉剡,他手下來報說今夜巡城營的人不對勁,封鎖了西城整整兩條街不讓任何人進,這麼大的動靜說是要抓朝廷要犯,但卻並不讓兵馬司配合,他覺得奇怪便想著帶人前來查看一番。
劉剡才問完就看到了他們身後的追兵,眯眼一看竟是禁軍的人,他咬牙道:“難怪不讓兵馬司的人參合,他娘的,竟然來陰的。”
“侄婿,你到我身後去。”劉剡氣憤的擋在何為安麵前,高聲道:“兄弟們,往日何大人待我們不薄,今日機會難得竟還可以和禁軍練練手,保護好何大人,不怕死的跟我上。”
這群人其中有好幾個都是當年插手過昌平街一事的人,當年他們以為惹到楚王必死無疑時,是何為安救了他們,還讓他們升官發財,如今兵馬司更是因為指揮使和何大人的關係,他們兵馬司的人走那兒不是讓人高看一眼,是以在劉剡一聲令下後,眾人一擁而上,一場混戰開始。
何為安想著還在院中的人和阿七,解下身上的腰牌交給身邊的護衛,護衛接過後飛奔離去。
夜黑風高,烏雲閉月,街道上暗沉沉的,隻是今夜注定不是太平夜。
劉剡帶的人不少一時竟也牽製住了禁軍的人,雙方激戰著,突然街道地麵震動,大隊人馬舉著火把趕來,京衛和順天府的官兵都趕到了。
待看清動手的是禁軍後,京衛和順天府的人猶疑了一會兒。
見官兵們雖來了,但卻不敢動手,寧遠候徐成站出高聲道:“禁軍乃天子之師,你們敢對禁軍動手是要造反嗎?”
京衛和新任順天府尹恭敬的走到何為安麵前,躊躇道:“大人,這?”
何為安抬眼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禁軍之責在護衛皇宮,保護陛下安全,擅離職守者,當誅。”
有了何為安這句話,京衛和順天府的官兵們不再猶豫。
懸殊太大,見大勢已去的徐成想逃時被何為安的護衛抓住了。
徐成罵罵咧咧的被護衛帶到了何為安麵前,他大怒道:“何為安你敢動我,我乃陛下親封的超品候爺,皇親國……啊。”
徐成話未說完,胸口突然一涼,他驚駭的看著那把插進自己胸口中的刀,張了張嘴鮮血溢出,發不出任何聲音,目光直直看著何為安倒了下去。
“謀害朝廷命官,當誅。”
何為安抽出帶血的刀一扔,他看著自己手中被濺上的熱血,緊握成拳。
看著徐成竟就這麼被殺了,彆說被嚇呆的京衛和順天府尹,就連劉剡都愣住了,這可是太後的親哥哥啊,明日朝中不知該有何腥風血雨了,這可是公然打陛下的臉麵。
“所有參與之人,不留活口。”
扔下這句話後,何為安帶著人匆匆往回趕。
再度回到剛才的那座院子裡,院內外一片狼藉,何為安心急如焚的朝內院跑去,見到負傷仍守在外的護衛,他鬆了一大口氣,一把推開門,一道小身影飛撲的抱住他的腿,珩兒淚眼汪汪的哭道:“爹你可回來了,剛才有壞人要來抓珩兒。”
當時情況危急,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逃出,他們的目標是他,把珩兒帶在身邊更危險,好在禁軍看他逃後,並未留下多少人仔細進院搜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