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回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王璽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應道:“知道啊。”
蔣千俞麵色更沉,“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哥交待了,我也沒辦法。”
“許哥?你和許硯柏的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究竟誰才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王璽小聲道:“許哥這幾年可對我幫襯了不少啊,我總不能吃裡扒外吧?”
“吃裡扒外?你覺得我是外他是裡?”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不將妙妙回來的消息告訴我?合著就我一個人最後知道?所有人都把我當傻子?”
王璽道:“告訴你乾嘛,你當時不是已經和於小姐在一起了嗎?”
蔣千俞被他給堵了一下,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平複情緒,說道:“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她還活著。”
“活不活著又怎麼樣,你都已經和彆人在……”
“王璽!”蔣千俞冷聲打斷他,“我來隻問你一句,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當啊,怎麼不當?”
“既然還當我是兄弟,幫我將林清妙約出來。”
王璽卻立馬否決道:“可彆,我要是敢這麼乾,許哥會立馬砍死我的。”
“那你就不怕我砍死你?”
“……”
王璽被夾在中間,覺得自己簡直裡外不是人,他道:“千俞,你也不要怪我不幫你,說句良心話,妙妙是許哥找回來的,許哥到處找妙妙的時候你在乾什麼?說不準是在哪裡快活呢!現在妙妙找回來了,你就想撿這個便宜?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我為什麼不能?他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
蔣千俞咬牙切齒,低吼出聲,鋒利的氣勢逼得王璽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
王璽頂著他的目光,硬著頭皮繼續道:“她早就被你宣告死亡了。作為你妻子的林清妙早就死了!更何況她現在沒了以前的記憶,一心隻信任許哥,你又何必呢?既然跟於小姐在一起,那就好好在一起,各過各的不好嗎?”
“我隻問你一句王璽,幫我嗎?”
分明就是威脅的語氣,可王璽還是梗著脖子搖頭,“我幫不了。”
又是一次無功而返,蔣千俞麵色陰沉了好一會兒才吩咐司機開走。
楊芸大晚上聽到有人敲門,她正納悶誰這麼晚誰會來,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麵的蔣千俞,她頓時愣住。
楊芸很意外,蔣千俞怎麼來這裡了,還這麼晚過來?
蔣千俞很禮貌打了聲招呼,恭敬道:“媽媽,好久沒來看您了,您身體還好嗎?”
楊芸對他沒什麼好麵色,冷著臉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看您。”
楊芸冷笑一聲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和妙妙已經結束了,你以後也彆叫我媽。”
蔣千俞依然耐著性子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您也是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您應該也知道妙妙回來的事情吧?”
楊芸眉頭一擰,“你怎麼知道了?”
他猜得沒錯,看來楊芸也是知道的,合著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沒人告訴他。
蔣千俞平複了一下情緒又接著道:“她現在失憶了,被一個叫許硯柏的人騙得團團轉,許硯柏您應該也是見過的,他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楊芸道:“我對硯柏怎麼會沒有印象,妙妙失蹤這些年,這孩子可常常來探望我。”
楊芸這話將蔣千俞驚到了,許硯柏經常來探望楊芸,他怎麼不知道?而且楊芸似乎對許硯柏也頗有好感?
他可真是小看了許硯柏啊,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偷偷找林清妙這件事瞞著他,連來探望他的丈母娘這種事情也瞞著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大概要讓你失望了,妙妙和硯柏在一起是我同意的。”
楊芸的話熄滅了蔣千俞最後一絲僥幸,他此行確實是想通過楊芸的幫忙,可他沒想到許硯柏竟將楊芸也“收買”了。
“你還有事嗎?”楊芸問他。
蔣千俞按捺住怒火,說道:“我今天就是來探望一下您的,既然您身體健康,我也就放心,我先走了,保重。”
蔣千俞上了車,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一拳頭砸在前方座椅上,嚇得司機抖了一下,腰板僵直著一動也不敢動。
許硯柏啊許硯柏,心機竟然重到這個地步,虧他還一直將他當好兄弟。
蔣千俞平複了一會兒心情,才衝前方助理問了一句,“馬天雄那邊怎麼說?”
助理戰戰兢兢回道,“馬天雄說他願意為蔣總效勞。”
蔣千俞冷笑一聲,“還以為你多厲害呢,還不是養了一條會反咬的狗。”
蔣千俞回到家中,幫傭告訴她,於貞小姐來收拾行李,收拾完就走了。蔣千俞隻是淡淡點頭,他已經沒心思去考慮那麼多了。
他走到那扇一直緊鎖的門前,他不準彆人靠近這裡,這裡麵全都是她的東西,隻有他和她才能進。蔣千俞用指紋解鎖,他推門進去,並不是很大的房間,四周靠牆放著架子,架子上麵堆著她的東西,她收集的娃娃,她的照片,還放著一個密碼箱,密碼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也不知道裡麵藏了什麼東西。正對門是一張書桌,書桌前擺著畫架,這裡原本是她的工作室,她離開之後他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裡,再將它徹底封存起來。
此時,他站在架子上,正對麵是她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笑容燦爛,她總是愛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能把人的心都暖化。
明明知道她還活著,明明知道她就在不遠的地方,可偏偏就是見不到她,他從未如此被動過,這種束手無措的感覺真是要命的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在你找不到妙妙的時候,她已經和彆人談戀愛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