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沾了水珠,看上去飽滿欲滴讓人垂涎,一想到有人惦記著他的女孩許硯柏心裡就不爽,他急於宣示主權,而此刻她的唇又這麼誘人。許硯柏便湊過去,含著她的唇狠狠碾了一會兒。
怎麼突然就吻上來了?林清妙驟然被他吻到,人呆呆的,捂著嘴,一臉疑惑看向他。許硯柏個頭高,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弓著身體正好與她相對,林清妙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他笑吟吟的,用拇指擦了擦唇角。
一臉意猶未儘的樣子,眼底含笑透著幾分壞,像一個輕薄了良家少女的登徒浪子。林清妙被他鬨了個大紅臉,嗔道:“臭流氓。”
她一副又嬌又羞的模樣,把她逗成這樣的成就感讓許硯柏心情美妙起來,他道:“沒錯,我是臭流氓,揍嗎?”
還真是個小壞蛋呢,這麼挑釁她,林清妙被他逗得手癢,雙手扯住他的兩邊耳朵,扯完了又揉揉揉,將他一對耳朵揉得泛紅充血,林清妙這才滿意了。
被她這麼□□他也不反抗,全程笑嗬嗬任由她玩弄,甚至給她一種還挺享受的感覺。他如此乖順倒讓林清妙慚愧起來,她問道:“疼嗎?”
“不疼。”
他眼底透著對她的寵溺,給人一種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的感覺。不知為何,林清妙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她沒忍住,一下抱住他。她輕輕蹭著他的頭說道:“硯柏,抱歉,我不該那樣折騰你。”
兩人現在抱抱也很順手了,許硯柏就將人摟在自己懷中,說道:“沒事,以後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稍微疼我一點就好了。”
林清妙忙道:“我當然會疼你的。”
許硯柏笑出聲,愉悅的情緒蔓延在聲線裡。
梁元泰作為一名優秀的橋梁設計師,最近被聘請到某工程隊,這是梁元泰參與設計的第一座鐵路公路兩用橋,所以他特彆重視。
可是,就在他去交大找到林清妙的第二天,他被告知他被工程隊除名了,梁元泰打電話過去問,對方給他回複,大概是說他得罪了某個投資人,是那投資人直接給負責此項工程的總工程師打電話讓除名的。
梁元泰費了很大的勁才打聽到投資人的身份,是青瓜視頻的某個董事,而且還是個話語權很重的大董事,在青瓜能說得上話的董事,梁元泰就隻找到了許硯柏。他再查了一下許硯柏的資料,一看到那照片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個人很眼熟,他想了想,終於想起來那天那個冒充林清妙老公的人就是他。青瓜這些年每年都會投資建橋,而這又是許硯柏的意思,所以許硯柏和不少建橋工程隊都認識,作為投資人,許硯柏也很受敬重,他想除名一個工程師還是很容易的。
梁元泰頓時火大起來,不僅因為被除了名,還因為許硯柏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讓他越發懷疑他真的對林清妙圖謀不軌,所以一旦有和林清妙認識的人靠近他就要給點教訓。
梁元泰托了好些關係找許硯柏的聯係方式,最終隻得到了許硯柏助理的電話,梁元泰將電話撥過去,確實是許硯柏的助理接的。
張易接完電話之後征求許硯柏的意見,“許總,是一位名叫梁元泰的橋梁工程師打來的電話,是找您的,您看……”
許硯柏想了想,伸出手,“給我吧。”
張易將電話遞給他,許硯柏接起來,微挑眉梢問道:“梁元泰?”
“許先生?”
“找我有事?”
“許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師姐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趁著我師姐失憶冒充她的丈夫實在不是一個君子所為。”
“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從沒說過我是什麼君子。”
梁元泰沒想到這人這麼厚臉皮,被他給堵了一下,他又道:“許先生究竟對我師姐有什麼目的?這麼著急收拾我是因為我和我師姐走得太近的關係嗎?許先生大概有所不知,在我師姐認識你之前,我和她在工作和學習上一直都有來往,更何況如果每一個和師姐有過交集的人許先生都要收拾一通,你收拾得完嗎?”
“你想太多了。”
“什麼意思?”
“我要收拾你還需要找什麼理由嗎?”
“……”
“彆太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就隻是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
“……”
梁元泰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接掛斷了電話。掛完電話梁元泰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這件事對梁元泰的影響挺大的,本來剛剛獲了獎,正是意氣風發想要施展一番拳腳的時候卻被工程隊除名,這還是他第一次參與的鐵路公路兩用橋。
許硯柏此番作為多半也是因為林清妙,如果去求求林清妙,不知道能不能有一絲轉機。
梁元泰仰頭望著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橋,設計得很唯美,設計圖被中東某富豪高價買下,現在這橋就建在富豪的後花園裡,也是這座橋讓他聲名遠播。他靠著這個拿了一個比較權威的設計獎,讓他在橋梁設計這一塊兒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他想到了那個綿綿細雨的春日,她一臉興奮拿著圖紙衝他道:“阿泰,你看,這是我的創意,我夢裡的橋就是這個樣子,我終於全無遺漏將它畫下來了。”
梁元泰閉上眼睛揉了揉眼角,罷了罷了,不想再欠她人情了,就這樣吧。不是他的終究也不是他的。
林清妙並不知道梁元泰這邊發生的情況,她最近遇到一件特彆開心的事情,她的身份證就要辦下來了。
自從上次蔣千俞聽說許硯柏正在給林清妙弄外國身份之後,就急忙去法院撤銷了林清妙的死亡申請,不過撤銷死亡申請需要一些證明,還得林清妙本人去一趟,蔣千俞又耐著性子去跟許硯柏商議。
許硯柏一開始還假裝不情願,蔣千俞還威逼利誘了一番,甚至還推出林清妙的父母。
“以後林清妙頂著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回去祭拜他的父親你覺得像話嗎?”
許硯柏覺得他這話也有道理,“勉為其難”答應了。帶著林清妙去開了證明,等過段時間身份就自動恢複了。
不過林清妙的身份證還在蔣千俞那裡,蔣千俞放話了,要林清妙自己去拿,許硯柏又不傻,放林清妙回去,不就送羊如虎口嗎?
林清妙作為獨生女,她的戶口一直還在娘家那邊,許硯柏直接帶上林清妙回了洪楠街那邊,楊芸聽說要重新辦身份證很高興,急忙就找了戶口本給他們。
林清妙拍完身份證出來,問許硯柏:“所以一個星期之後我就可以拿到我的身份證了?”
“當然。”
林清妙開心得恨不得飛起來,當了這麼多年的黑戶,她知道沒有身份證有多不方便,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隻能幫著家裡送送外賣。沒有身份證也坐不了高鐵和飛機,那一次從老家回來,她和陳洛珍隻能趕個私家車,貴得要命。
不過林清妙想到一事又問許硯柏,“如果我身份恢複了,是不是和蔣千俞的夫妻關係也會自動恢複?”
許硯柏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林清妙忙道:“那可不行,要是我恢複和他的夫妻關係,我和你怎麼辦?”
這話讓許硯柏挺舒坦,瞧,還想著他呢。許硯柏道:“你彆擔心,我手上有蔣千俞和於貞同居的證據,你拿著這份證據去民政局寫個申請不恢複就行了。”
“隻要不恢複我和蔣千俞就再也沒關係了對吧?”
“當然。”
“那我們趕緊去吧。”
給林清妙恢複身份對於蔣千俞來說當然是有利的,不過這需要林清妙的配合,她現在失憶了,知道身份一旦恢複他們夫妻關係也會自動恢複,肯定不會同意。不過被許硯柏一激,他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蔣千俞隱約覺得許硯柏留有後手,許硯柏不會不知道一旦林清妙身份恢複,他和林清妙的夫妻關係也會恢複,許硯柏就算再怎麼為林清妙著想,也不可能讓林清妙和他恢複成真正的夫妻。
果然,蔣千俞去民政局問情況的時候,就被告知,他和林清妙的關係沒法恢複了,因為女方拿出了她離開這段時間他和彆的女人同居的證明,而且也寫了申請不恢複夫妻關係,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夫妻關係是沒法恢複的。
不得不說許硯柏留的這一手真是夠絕,還有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收集他和於貞在一起的證據的?
蔣千俞甚至懷疑,當時他說要為林清妙弄一個外國身份也是故意激他的,他當時生怕許硯柏速度快過他,也沒想那麼多,就趕緊著手為林清妙恢複身份了。
現在林清妙身份恢複了,而他和林清妙的夫妻關係卻沒辦法恢複,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蔣千俞本以為,那一日彆後他和許硯柏的較量才真正開始,原來在許硯柏那裡,他們之間的較量早就開始了。
蔣千俞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麵色陰沉得可怕,當年是他宣布她的死亡,他以為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從宣告死亡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夫妻關係就自動解除了,所以嚴格來說,是他自己結束了他們的夫妻關係。
現在,她還好好活著,可他們的夫妻關係卻再也無法恢複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