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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7912 字 7個月前

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五臟六腑像是被刀攪著一樣,痛到連呼吸一下都困難。

這種痛苦過了許久許久才消失,眼睛總算能正常視物了, 可眼前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這次林清妙住回家裡, 一則是為了讓自己慢慢接受如此多的變故, 二則是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發展。

她失蹤前已經考了橋梁建造師, 而且也進了設計院, 不過當年她意外離開,設計院怕是已經將她除名,現在要回去也不太容易,更何況三年來變故太多,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為自己聚集人脈。

林清妙打聽到周末會有一個國際橋梁研討會, 地點就在安城。林清妙想去試一試, 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碰不到熟人, 認識一些新朋友也不錯。

不過要去研討會需要邀請函,在林清妙消失三年的情況下, 要弄到邀請函, 有點難。林清妙正犯愁, 不料一封國際橋梁研討會的邀請函就送到了她手上。

林清妙很納悶, 這邀請函是誰送給她的, 她才剛回來, 人脈都還沒建起來, 而且怎麼這麼及時,她需要邀請函的時候邀請函就送到她手上了。

林清妙首先想到了許硯柏,不過許硯柏所做的工作跟橋梁界也不太沾邊, 他怎麼知道橋梁界的動向?

她又想到蔣千俞,那天她和蔣千俞話都說得那麼直白了,以她對蔣千俞的了解,他不可能還幫她。

不過林清妙暫時也不想考慮那麼多了,有了這個邀請函,她當然得抓住機會。研討會完了還有個晚宴,林清妙也參加了,出乎林清妙意料的,她在晚宴上見到了蔣千俞。

林清妙聽到旁邊有幾個人在議論,蔣千俞在安城挺出名的,再加上這人外形出眾,走到哪裡都能成為焦點,彆人看到他議論兩句也不奇怪。原來銘鷹這幾年生產了一種鋼索,這種鋼索就是專用於橋梁上了,算是和橋梁界沾了一點邊,所以他受邀參加了。

蔣千俞正被幾個人圍著聊天,無意間一轉頭就看到了林清妙,蔣千俞急忙跟人說了聲抱歉,向林清妙走過來。林清妙看到蔣千俞在這裡,正暗自懷疑那封邀請函是不是蔣千俞給她的,一抬頭看到他走過來,林清妙急忙整理好表情,麵色如常端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蔣千俞說道。

聽這話的意思,想來那邀請函並不是蔣千俞給她的。

當然蔣千俞也不會告訴她,他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看到受邀名單上有她,不然他不會參加這種和銘鷹產業並不是太沾邊的宴會。

和告彆那日比起來,蔣千俞看上去瘦了一些,眼瞼處一片青黑色的陰影,似乎沒休息好,再加上身上那種冷淡的氣場,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林清妙道:“來認識一下新朋友。”

林清妙知道有宴會,所以來之前特意打扮了一下,她穿著一條純白的裙子,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乾淨利落的優雅,有一種慵懶嫵媚的氣質。

在蔣千俞印象中,林清妙一直喜歡留著乾練的短發,他很少看到她留長發的樣子,可長發的林清妙真的很美。

她優雅動人,眉眼間透著自信從容。他想起以前每次見麵,她看到他眼底總會綻出光芒,可此刻她看他已不再是看戀人的眼神,平靜無波,仿若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失憶之時也是這般看他,就像看一個毫不相乾的人,雖憤怒不甘可想著她失憶了,內心或許還能安慰自己,可現在,她什麼都想起來了,他們有那麼多共同的記憶,她再用這種眼神,隻會讓他覺得更加刺痛。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經相愛的人再相見,卻已麵目全非。

他感覺肋骨下麵隱隱作痛,心臟也像是絞扭起來,有像石頭一樣沉重的東西墜在上麵,連呼吸一下也難受。

可他還是平複著情緒,抿了一口酒,用一種故作自然的語氣問她:“最近有空嗎?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他知道低聲下氣苦苦挽留是沒有用的,倒不如先像朋友一樣相處。

然而林清妙並不給他機會。

林清妙客氣又委婉拒絕他,“吃飯就算了。”

心臟又是一陣絞痛,他其實真的很想告訴她,可不可以對他稍微有一點憐憫之心,腦海中又適時的跳出她曾經和他戲謔玩鬨的畫麵,那麼和諧美好,與她現在的冷淡形成鮮明對比,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他心裡清楚,他不配。

林清妙並不知道蔣千俞的心思,也懶得去過問,她沒忘記來宴會的目的,她目光在宴會掃了一圈,很快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是瑞典一位著名的橋梁設計師,剛剛研討會上還上台發言過,林清妙很喜歡她對梁橋的理解,也很喜歡她的設計理念。

她正想上前和她打個招呼,不料有人快了她一步。

於貞是和一位男士手挽手進來的,那位男士林清妙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鐵建局的人,而且還是個小領導。

林清妙下意識向蔣千俞看了一眼,蔣千俞麵色有點不好看,那目光也沉得很,林清妙不由得打趣了一句,“看到新歡帶著彆的男人一起出席宴會,心裡不痛快吧?”

蔣千俞看了她一眼,林清妙眼底的嘲諷刺得他難受,他也賴得解釋那麼多了。

於貞和那位瑞典設計師好像還挺熟的,她看到了蔣千俞和林清妙在這邊,便故意挽著設計師的手向兩人走來。

那位鐵建局的男士自然也一起過來的,大概和蔣千俞也認識,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還握了一下手。

“好久不見了蔣總,最近過得還好嗎?”於貞笑吟吟衝蔣千俞道。

蔣千俞隻是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很保留也很冷淡。

於貞知道蔣千俞刻意和她保持距離是因為林清妙在場的緣故,她轉頭看向林清妙,說道:“你也來這裡了?我想起來了,你最近好像在安城交大裡麵旁聽,想來應該是對橋梁有興趣,既然大家都認識,我也不妨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瑞典著名的橋梁設計師席塞。”而後她又用英文跟席塞說了一句,“她沒讀過什麼書,最近在安城交大蹭課,是一個對橋梁感興趣的旁聽生,久仰你的大名,想和你認識一下。”

聽到這話,蔣千俞和席塞都蹙了一下眉頭,蔣千俞蹙眉是因為於貞這話聽著有對林清妙貶損的意思,而席塞蹙眉大概是不太喜歡那種喜歡蹭課的學生,也有可能覺得林清妙不知好歹一個隻是蹭課的非正統專業學生竟想認識她。

林清妙覺得這於貞可真有意思,她是不是覺得她聽不懂英文?也是呢,作為失去記憶的林清妙確實是聽不懂的。

林清妙也沒生氣,非常客氣禮貌向席塞介紹了一下自己,“你好席塞女士,我也是一名橋梁設計師,我叫林清妙,英文名叫eyLin。”

林清妙英文流利發音也很標準,於貞聽到這話頓時愣住,她一臉不敢置信看向林清妙,然而更讓她震驚的是席塞接下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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