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妙手指在上麵輕柔拂過,她道:“你要是能管好你的狗,也不至於讓我覺得煩,一次次的來傷害我,是佛也會怒的。”
蔣千俞深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裡像是堵著什麼,想要發泄卻發泄不出來,渾身的力氣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他的聲音都不禁沙啞起來。
“是我不好,我是敗類,妙妙,算我求你,我們不要成為敵人好嗎?哪怕隻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不要把我當成敵人。”
“蔣千俞,在於貞恃寵而驕一次次傷害我的時候我和你就已經不是朋友了,還記得在橫港她將我推下水嗎,她都已經這樣對我了,可你還想著財產分割之後將該給她的給她,蔣千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是有這樣想過。”蔣千俞承認得很乾脆,“都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我就沒想過要收回來。”
林清妙沒說話,蔣千俞忙道:“好,是我錯了,這算是對我的懲罰,我認。”
林清妙輕輕笑了一聲,說道:“蔣千俞,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彆想著去對付許硯柏泄憤,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我手上可有不少你的把柄,你要是敢拿許硯柏發泄,那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蔣千俞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她這些話對於他來說簡直比拿刀子捅他還讓他痛苦。
她竟然會為了彆的男人來威脅他,他從未想過要和她對立,而她現在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麵,直接把他當成了敵人。
她可是林清妙啊,和他青梅竹馬的林清妙,和他夫妻一場的林清妙,她曾經是他的枕邊人,最親近的人。
他曾經毫無保留信任她,所以她知道他所有的弱點,她曾經幫他藏起他所有的弱點,生怕被彆人知道了會對他產生威脅,而她現在,竟拿他的弱點來威脅他。
蔣千俞隻覺得五臟六腑痛到快要裂開了,怒意在胸腔內衝撞,可一時痛得發作不得,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衝她低聲吼道:“我就這麼遭你厭惡嗎?你竟然會拿我的弱點威脅我,林清妙,我知道嗎,我曾經以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你也不會背叛我……”
林清妙冷冷打斷他的話,“同樣的話送給你,蔣千俞,是誰先背叛的誰。”
蔣千俞瞬間呆住,仿若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他呆若木雞,許久許久一動不動。
而林清妙已不想和他多言,直接掛斷了電話。蔣千俞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有一瞬間,他隻覺得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填滿,這種空洞感讓他痛苦不堪。
就這般呆坐了許久,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他的思緒,他本以為是林清妙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雖然心裡清楚她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卻下意識期待著,他急急拿起手機,目光掃到來電顯示。
並不是林清妙打來的,是於貞。
心底的空洞好似瞬間大了一圈,他握著手機許久沒有接聽,魂也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直到屏幕熄滅又亮起,熄滅又亮起,也不知道多少次過後,他終於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於貞的哭聲,“千俞,你看到新聞沒有,我們被人對付了,是林清妙,一定是林清妙,怎麼辦千俞,不少合作商和我取消合作了,幾個商場直接封了blue的店,因為這件事我得賠一大筆錢,怎麼辦啊,我的資產全部被凍結了,我沒辦法,千俞,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她的哭聲吵得蔣千俞異常煩躁,他突然想起來,林清妙隻有在故意生氣撒嬌的時候才對他哭,遇到問題的時候她比他還要冷靜。
彆人終究也不是她,模仿得再像也不是她。
他承認他對於貞有感情,雖然隻是林清妙的替身,可好歹在他身邊陪了那麼多年,哪怕養一條狗都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人。
可他現在才發現,這種感情是如此不值一提,在他知道林清妙是因為他對於貞縱容才厭惡他,對付他的時候,他對於這樣的感情也變得厭惡,甚至懊悔。
說白了,和林清妙比起來,於貞什麼都不算。不然,此時此刻,聽著於貞哀求的語氣,他不會這麼厭煩,也不會想的就隻有保自己。他是如此冷靜理智,清楚明白,要是再幫於貞,隻會讓銘鷹那群老頭更不滿,而那些曾經不看好他的人隻會拿這個攻擊他,所以他現在離於貞能有多遠就有多遠,最好永遠和她劃清界限。
蔣千俞在最短的時間做好了決定,所以他開口的時候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我幫不了你。”
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於貞再打進來他就拉黑了。
因為銘鷹總裁的醜聞,銘鷹股價在一夜之間大跌,連著幾天都是一路跌停,最終,銘鷹那位高傲低調,不屑於在公眾麵前露臉的總裁蔣千俞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在發布會上,幾次鞠躬致歉。
然而好像也沒什麼用,銘鷹的股票依然日日飄綠。
於貞這邊就更慘了,曾經因為蔣千俞的庇佑而意氣風發的於代理啊,卻牆倒眾人推,以前走出去誰看了她敢不給好臉色,現在她一出門,必然收到不少罵聲,甚至那些曾經恭維她的人還直接下她麵子,處處給她難堪。
於貞資產被凍結了不說,還欠下了一大筆債,蔣千俞自顧不暇根本不管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於貞躲到國外酒店內不敢出來,可是要債的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她,她沒辦法,又嚇得鼠竄回國內。
於貞認輸了,什麼尊嚴,什麼不想被林清妙壓在光環下都顧不得了,她現在就隻想保命,她去找林清妙,準備好了低聲下氣去給她道歉,哪怕給她下跪也行,然而收到的卻是林清妙冰冷冷的回複。
“不見。”
於貞又去找楊芸,可是這些年,因為她和蔣千俞在一起,再加上不想麵對曾經寄人籬下的生活,她也很少去探望楊芸,楊芸聽她說完之後,隻是搖搖頭表示,“這事你得去找妙妙啊,我怎麼幫得了你,什麼?妙妙不見你嗎?那我也沒辦法。”
於貞簡直急得快哭了,怎麼求都沒有用,又怕要債的找過來,隻能灰溜溜離開了。
在蔣千俞和於貞被人圍剿的時候,許硯柏去了國外開會。許硯柏投資了一個遊戲,幾個月前上市,股價低開高走,一路而來行情都不錯,搞不好會成為第二個被許硯柏扶持起來的“青瓜”。
不得不說,許硯柏的眼光確實很毒,作為最大股東的許硯柏,前兩天被招去國外開會了。
晚上,林清妙給許硯柏打電話,報告家裡的情況。
林清妙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最近的精彩八卦,又道:“反正現在蔣千俞是沒心思對付你的。”
“不說蔣千俞了,說說你吧,你那邊怎麼樣。”
“我這邊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嗯?怎麼了?”
“一個人睡寂寞。”
許硯柏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他從鼻端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這笑聲隔著電話,竟顯得格外有磁性。
“林清妙,你在挑逗我?”
含著笑意的聲音鑽進耳朵,林清妙感覺渾身都麻了一下,她撐著下巴衝電話那頭的許硯柏說道:“硯柏你知道嗎?你聲音聽起來真性感。”
“就隻有聲音性感嗎?”
“喉結也性感,嘴巴也性感,胸肌也性感,連大腿也很性感。”
許硯柏的聲音有點啞,“你可彆玩火。”
林清妙噗嗤一聲笑了,故作驚訝道:“隨便誇你兩句就在玩火了嗎?你這自製力……不行啊!”
許硯柏也被她逗笑了,他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
林清妙:“……”
這聲音,被林清妙聽出了幾分騷氣,林清妙莫名其妙就紅了臉。要說撩撥人,誰還能比得上這個狗男人。
林清妙聽到電話裡傳來叫許硯柏開會的聲音,想著這會兒那邊應該還是白天,林清妙道:“去開會吧,我要睡了。”
“撩完人就睡,睡得著嗎?”
“睡不著呢,小硯柏都沒在我身邊。”
林清妙聽到許硯柏磨牙的聲音,而後他那邊又叫他開會,許硯柏冷冷笑了一聲道:“林清妙,你等著。”
林清妙掛斷電話,伸了個懶腰去睡覺了。
早上剛醒來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林清妙打開門,就見許硯柏站在門口,一邊對她笑,一邊慢條斯理扯領帶。
林清妙很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開完會就回來了。”
“……”
他扯著領帶一步步走過來,男人頭發有幾許淩亂,扯領帶的動作看上去騷氣又性感,然而這種帶著侵略性的危險逼得林清妙下意識後退。
許硯柏卻不給她機會,他扯下領帶往她身上一套,再將她往懷裡一拉,林清妙就被他帶到了懷中。
男人熟悉的味道撲向鼻端,林清妙倒抽一口涼氣,頓時感覺臉頰一片火辣,真是討厭死了,為什麼,每次被他一勾就要臉紅。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對一個男人說不行。”
他身上那股男性荷爾蒙氣息不斷溢出來撲在她鼻端,林清妙都不敢看他,躲避著他的目光,“你……大早上的,你乾嘛?”
許硯柏蹲下來直接將她往肩上一扛,說道:“你一會兒就知道我乾嘛了。”
居然這麼輕鬆就把她扛起來了,他個子高,林清妙被他扛在肩頭,又怕又激動,拍打著他的腰說道:“許硯柏,你彆亂來啊。”
許硯柏沒理她,扛著人就直接往房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倆要被狠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