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生恨,一個挺好的結局。
它空洞洞的眼睛,卻如有實質目光:“所以去找……”
蘇芝芝忽然打斷它的話:“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
骨鳥:上道!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骨鳥掩飾自己的激動。
隔日,天色有點陰沉,蘇家主峰的練鬥場,傳來陣陣兵器鏗鏘聲,鬥法聲不斷。
骨鳥站在樹枝上,空洞洞的眼睛寫滿生無可戀,它以為蘇芝芝是去找辜廷質問,最好生出點齟齬……
結果,人家是找護衛練劍。
嗬嗬,白高興一場!
反正乾瞪眼也是乾瞪眼,它打量自己這個新宿主。
今日,她穿著火紅裙裳,更襯她臉色白淨,隻看她眼尾向上揚起,有鳳眸的韻態,然前眼角圓潤,使眼態嬌嬌然,鼻子巧,檀口潤澤,衣擺飄飄之時,裹著嫋娜身姿,翻身躲開對麵招數時,更像一團跳躍的火光。
明亮動人。
宗內說辜廷與蘇芝芝不登對,但從沒人說過他們容貌不登對。
如果不是已經與辜廷結為道侶,料想流雲宗的青年才俊,就算不是謀蘇家的家底,也會為這樣的容貌,上門求娶。
骨鳥嘖嘖兩聲。
突然,練鬥場上發生意外。
蘇芝芝正麵迎擊對麵護衛的劍氣,手上的劍突然被削飛,劍氣擦她的手臂劃過,裂開一道傷口。
護衛立即收手,衝過來查看她的傷口,他鎖著眉頭,說:“傷口如何?是我沒控製好劍氣。”
蘇芝芝淺淺一笑:“魏大哥,沒事,我有點累,莽撞了。”
這護衛叫魏遠,擔蘇芝芝一聲“大哥”,不是白來的,魏遠父親就是當年護著蘇芝芝離開的忠仆,魏家也是唯一沒想分蘇家財產一杯羹的家族。
從蘇芝芝與那些覬覦蘇家資源的豺狼周旋開始,魏遠就一直護著她的安全,直到她徹底成為蘇家家主。
見蘇芝芝受傷,魏遠說:“今日的修煉到這裡,七日後有小秘境,要先養好這傷口。”
蘇芝芝收劍,用折好的毛巾,擦擦額角的汗水,對骨鳥說:“修煉一番,果然能發泄憤怒。”
骨鳥差點被自己骨頭卡死。
它小聲暗示:“今天不去青雲台嗎?”去啊,去找辜廷對峙啊,這麼僵著有什麼意思!
蘇芝芝瞥了它一眼:“青雲台是築基以下修士練劍之地,我早已築基,不用去青雲台。”
蘇芝芝的天賦不差,單靈根水靈根。
她十六歲剛邁入築基初期,比不得辜廷這種天才,不過也是宗門裡的好苗子,但她情況特殊,已經是蘇家家主,她沒有拜師,按照宗內輩分與宗內規定,是最小輩的弟子,是小師妹。
她身邊有七個忠心護衛,最高有金丹期巔峰,最低也是金丹初期,足夠當她老師。
魏遠就是那個金丹期巔峰的護衛。
就在剛剛,蘇芝芝的護衛們都和骨鳥打過照麵,大家都見過世麵,知道骨鳥沒什麼威脅,便都沒說什麼,隻有魏遠警惕最高,對灰撲撲的骨鳥沒有好眼色。
魏遠沉吟:“這骨頭,我覺著不宜留下……”
骨鳥頓時覺得有點危險,立刻看向蘇芝芝。
蘇芝芝慢悠悠瞥了它一眼,這才開口:“魏大哥,我們該上報傷情。”
流雲宗有宗規,不管什麼傷情,隻要受傷,弟子都得向宗門上報傷情,很快,知道她是被金丹巔峰期的劍氣劃傷,沒那麼容易愈合,宗內派來醫修。
蘇芝芝回到她住所雲間閣休息。
她的傷口不深,但皮肉掀開,血淋淋一片。
旁的人露出擔憂的模樣,她倒是不怎麼在意,甚至沒覺得多疼,對那包紮的醫修說:“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她眼睛漂亮,目光很真誠,醫修看了看她的臉,臉色有點紅:“蘇姑娘請說。”
蘇芝芝:“你能給我打個漂亮的蝴蝶結麼?”
醫修被自己嗆到:“咳咳。”
魏遠守在一旁,嚴肅地說:“不要把受傷當兒戲。”
蘇芝芝俏皮眨眼。
等她手臂傷口處理好,雲間閣外傳來點聲音,還沒等魏遠打發人去看看,就有隨從來稟:“是辜首席送東西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流雲宗的一個弟子。
蘇芝芝疑惑:“辜首席……大師兄?”
大師兄朝她這裡送東西,她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疑惑與好奇:“真的是大師兄?”
那弟子拿出辜廷的一個信物:“蘇師妹,我受大師兄之托,來送一樣東西。”
信物是一張辜廷的術符,蘇芝芝這才將信將疑。
要知道,辜廷從來沒送蘇芝芝東西,當然,不止是蘇芝芝,他那種冰做的人,就從沒送過彆人什麼,所以,他會送什麼東西給她?
蘇芝芝顧不得傷口,站起身,忙問:“是什麼東西?”
那弟子從儲物袋裡,捧出一個盆栽。
盆栽養著一株漂亮的植物,形狀若草,青翠欲滴,每一葉都是新亮的顏色,彆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品靈藥,尤其是那醫修,看草看直了眼,喃喃出口:“是能愈百傷的碧琥珀!”
而蘇芝芝眼睛微微睜大。
這草,不就是昨天喝了她辛苦熬煮的湯的綠植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