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鈺奇怪:“什麼金色墨水?”連帶著他身後弟子,也奇怪地看著蘇芝芝。
蘇芝芝愣住,好像隻有自己看得到。
她笑了笑:“沒事。”
雖然同行,但蘇芝芝作為女修,吃住還是自己一個人,每天休息時候,會分成兩撥,而蘇芝芝沒和他們解釋金墨,卻一直引導大家按金墨為線索,走下去。
順著金墨,沒走兩天,天地間突然一陣震動,靈力滾動幅度非常大,卷起風浪層層。
一行人剛好在一片沙丘,不得不開啟防禦結界,砂粒掛著結界邊緣過去,盧鈺一探,臉色沉沉:“是至少元嬰期凶獸!”
又來了!
一行人臉上露出驚恐與不安。
弟子聲音顫抖:“我們這次能活下來嗎?”
蘇芝芝沒說話。
她祭出長劍,仰頭一看,天際,凶獸影子隱匿在沙子中,似乎與其他隊伍打起來了,鏗鏘聲不斷。
盧鈺最先上去。
他心裡憋著一股悶氣,劍鋒帶著銳利殺意,刷地一聲打開劃開沙塵掩護,便見一頭巨大、奇異怪物出現在他們麵前。
它形狀猶如蚌殼,帶著堅固鱗片,沙塵不曾磨損弄臟它外殼,它張開蚌縫,露出無數長長觸手,在空中舞動。
蘇芝芝“嘁”一聲,怪惡心。
她仔細察覺凶獸身上破綻,蚌殼是彆想去破,觸手雖然很危險,卻也是它身上最脆弱地方。
她跟在盧鈺身後,盧鈺提醒她:“觸手!”
蘇芝芝:“知道。”
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她雙眼凝神,仿若將月放在井中,烏黑中透露明亮,劍意所過之處,與觸手交纏戰鬥。
不多時,蘇芝芝和盧鈺合力,砍下一根觸手,凶獸嚎啕一叫,聲音極其刺耳。
卻看它發狂似,將觸手卷向那些練氣弟子!
幾個弟子定招架不住。
盧鈺離那些弟子遠,肯定來不及,蘇芝芝離得近,刹那,她丟出一張防禦術符,替那弟子擋下一擊。
大約過一炷香,凶獸身形漸漸消失在砂粒中,隻留下漫天飛舞黃沙。
盧鈺忙去挨個檢查弟子:“你們沒事吧?”
弟子們搖頭,便看向蘇芝芝。
蘇芝芝正在檢查那隻切下來觸手,脫離母體,它身上血液好像還在流動,突突,蘇芝芝問骨鳥:“這種凶獸叫什麼?”
骨鳥沉吟片刻,說:“想起來了!應該叫大蚌,是元嬰後期凶獸,也是極為凶殘一種。”
蘇芝芝“唔”了一聲,她還在沉思,卻見那幾個弟子走近來。
他們恭敬地朝蘇芝芝行禮:“多謝師妹相救之恩!”
蘇芝芝微後退兩步,說:“不謝。”
與他們一起遇到大蚌,還有四五支隊伍,或多或少都有受傷,盧鈺與他們溝通後,讓受傷弟子先回宗內,他把大蚌觸手收進儲物袋,一行人多了四五個,重新出發。
蘇芝芝留意到,那些留下來弟子,情況不是很好,需要天天打坐,恢複靈力。
想著,她勻出一些靈藥,她自己有無數資源,這些靈藥隻是九牛一毛,倒是沒想到,那些弟子非常感激。
連著幾天,對蘇芝芝都是帶著笑意、感激。
蘇芝芝小聲和骨鳥說:“我有點不習慣……”
話音未落,卻聽那弟子有人喊:“蘇師妹,喝湯來。”
那點湯裡靈力,對蘇芝芝來說可有可無,但她想了想,還是接過碗,和這堆人坐著一起。
其中一個傷眼睛獨眼弟子說:“以前覺得蘇師妹不好接近,可是師妹當時一道防禦術符救了我們,我才反思,是我們帶有偏見。”
另一個弟子忙說:“對,師妹,我們合該給你道個歉。”
盧鈺也笑了:“早跟你們說,蘇師妹並非表麵看起來高冷。”
蘇芝芝:“……”她高冷?好吧。
獨眼弟子撓撓腦袋,看著蘇芝芝妍麗容貌,又鄭重地說了聲:“謝謝你。”
蘇芝芝是能感覺得出來,他們並非在巴結她,而是真在感謝她,她還是不習慣,隻好尷尬地笑了笑。
但這種感覺其實也不壞。
她端起碗,喝下一口靈湯。
夜裡,其餘弟子都休息,就蘇芝芝和盧鈺還沒休息,兩人盤腿坐在夜明珠前,
盧鈺拿出那節斷觸手,蘇芝芝問:“你做什麼呢?”
盧鈺正在記錄,一邊說:“把我所見所聞記下來,若是有天我不小心受重傷不得不先回宗裡,亦或者……總之,到時候,這些也是參考。”
蘇芝芝點點頭。
她忽然想起骨鳥作用,等盧鈺走開與宗內聯係時,她問骨鳥:“可以追溯這凶獸遇到過什麼人嗎?”
骨鳥說:“理論上是可以,我試試。”
它啟用能力,放出一個畫麵,畫麵是以大蚌為視角,風沙之中,隱約可見一個頎長人影,不甚清晰,如煙一般,倏地就不見。
但蘇芝芝不會認錯,正是辜廷。
及至此,蘇芝芝才真正肯定,這個陣法與辜廷有密不可分關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