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行隻能歇了心思,把他放在暗九的手心裡,抓著他的手把鐲子整個包裹住,在他耳畔處如情人般呢喃:“這是母親的婆婆留給她的,據說隻傳兒媳。”
暗九耳尖紅的都能滴出血,隻覺的掌心裡這玉鐲似火一般燙人,連稍微用的力氣大些都不敢,生怕力氣用的大了,把這脆
弱的玉摔碎了。
他算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聞景行伸手環住暗九,把人按在懷裡,撚了下他通紅的耳垂,小聲問道:“喜歡嗎?”
暗九答得又乖又快:“喜歡。”
聞景行捏捏他的手指:“喜歡就好。這鐲子你戴著太小,我明日讓匠人重給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
“那這個還是我的嗎?”暗九生怕有了新的,這個不適合的鐲子就會被收回去,小聲說,“我可以少吃點,或者去和暗五學習縮骨功……主人你能彆把他收走嗎?我不想要新的。”
太可愛了……
聞景行根本忍不住,當著侯夫人的麵在他額前印上一吻,“新的也給你,這個也給你,彆練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存心招我心疼是不是。”
不是的,根本沒人疼過暗九,他隻是想,更努力一點,去拿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多會兒,藥童熬好藥端了進來,聞景行腿的麻勁過去後被暗九扶著重新回到內室。
原主最煩喝藥,藥劑不僅苦還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就是個廢人,但聞景行不一樣,再苦的藥,他一口就能灌下去下去,連藥汁都不用擦,粗狂的不像是個文雅書生。
但現在有了暗九……
聞景行看他木頭一樣站著,瞪他一眼:“喂我。”
暗九沒乾過這種細致活,有點擔心,但對上主人那雙水潤一般的眼睛,他心中隱隱有了些占有欲,他不想讓這雙眼睛注視彆人。
暗九從丫鬟手裡拿過勺子,舀了一勺黑漆難聞的藥汁之後,吹了吹,才遞到聞景行嘴邊,猶豫了下像哄孩子一樣:“啊。”
聞景行被他可愛到了,輕輕笑出聲,張嘴吃掉了藥汁。
還未咽下去,暗九就塞了一顆蜜餞給他。
不得不說聞景行以前吃的都是些什麼劣質產品,侯府裡的吃食果然不是現代各種化學添加劑製成的東西可以比的。
一點也不甜膩還散發著狗糧的清香。
他啊嗚一口咬掉半個,然後把另外半個塞給了暗九。
又被高馬尾大美人的臉紅可愛到了。
侯夫人站在門口看著這對小夫妻,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平時藥汁喝掉,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兒子那副緊繃
散發著死氣的皮囊突然就充盈起來,笑是真心笑,怒也是真心怒,疼也是真心疼,像個活生生的人了。
若真能讓景行就這麼快樂過下去,彆說是暗九這種異人了,就算他非要和隻狗過一輩子,她大底也是會答應的。
兩人喝完藥,聞景行第一次談戀愛,還想和暗九再膩歪一會兒,老婆就又被侯夫人叫了出去。
媳婦茶都喝了,聞景行知道這位侯夫人是位心軟的人,也就沒什麼顧慮,揉捏了下暗九的手指,把人放了出去。
聞景行被迫聽著大夫一通嘮叨,終於等著暗九回來,隻見耳尖紅的滴血,想也知道侯夫人應該和他說了些“女兒家”如何伺候夫君的話。
聞景行故意欺負他,招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撚了下他的耳垂,低聲問:“母親有沒有為難你?”
想起剛剛侯夫人叮囑的話,暗九耳朵更紅,呐呐:“沒有。”
聞景行不放過他:“那母親和你說什麼了”
暗九猶豫了下,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母親說主人身體不好,最近……不能圓房。”
被迫不行的聞景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臉色極其難看。
大夫走後。
剛剛喝的藥裡添加了安眠的成分,聞景行有些困,他脫掉外衫躺在了榻裡,等著暗九乖乖的縮在自己懷裡補眠,卻發現他遲遲不動。
暗九對自己的職責產生了些許迷茫,突然從影衛便成為了夫人,他現在是應該隱在暗處守著主人還是該站在床邊?
他視力極佳,即便隱在暗處,主人有一絲不對勁,他也能很快發現。
但……
他現在好像好難受,想鑽進主人的被子裡守著他……
聞景行不善猜人的表情,看他又露出那副傻乎乎的樣子,直接問他:“在想什麼?”
暗九臉微紅,覺得自己有些膽大包天,貪婪僭越的想法讓他有些難以啟齒,但主人問了,他就要答。
聽了他的話後,聞景行了然。
暗九從小除了訓練,服從,完成任務,空閒時間就是守護在主人身邊,乍一沒了命令,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暗九有什麼喜歡的嗎?比如騎馬?射箭?看書?畫畫?”聞景行問。
暗九細細思索了下,騎馬射箭這種
他從小就學,至於看書畫畫,他大字不識一個,就連毛筆如何握都不會,就更彆說什麼喜歡了。
喜歡這種東西對於他遙遠又陌生,但現在好像慢慢有了個雛形,他抿抿唇:“我喜歡守著主人。”
現代人喜歡把自己的心情想法都藏著掖著,想要表達的東西總是拐十七八個彎才能說出,古代人更是含蓄。
但怎麼就出現了一個暗九呢,直白的可怕,每一句話都直直戳在聞景行的心口上,他上輩子怕是拯救了銀河係才遇到這樣一個寶貝。
“既然喜歡守著我,那就過來陪我睡會。”聞景行掀開被子,眼底洋溢著笑意,“在夢中也守著我。”
暗九脫掉外衣,隻著裡衣乖乖的鑽進他的懷裡,聞景行撫摸著他如綢緞一般的烏發,輕嗅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鬆木味道,昏昏欲睡間突然感覺懷裡人的呼吸越發急促。
和昨夜不一樣,強烈的日光從窗戶裡透進來,□□讓暗九對自己身體的反應更加覺得羞恥,他極力用內力壓製著身體不該有的變化,一點一點蜷起身子,呼吸滾燙又急促。
主人睡了,他該退出去,去洗個澡或是在大雪裡凍著都好比做出有辱主人的事。
但他根本舍不得。
他舍不得主人的懷抱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聞景行因為發熱,渾身滾燙,抱著分外舒服。
暗九眉頭緊蹙,臉頰發紅,他雙手擋在兩人中間,想要輕輕摸摸自己,以防控製不住自己對著主人做出什麼可恥的行為……
他剛碰了一下。
手卻被人拽住了
極力壓抑情、欲的一雙眼蒙上了層水霧,無辜卻放\蕩,暗九難受的蹙著眉,被聞景行覆著的手微微蜷起。
他難為情的對上聞景行的目光:“主人……”
聞景行看他一顫顫的睫毛,輕而易舉的攻破了擋在麵前的手,低聲在他耳邊問:“難受?”
“嗯……”暗九弓起身子朝後退了退,想躲開聞景行的觸碰,卻被背後那灼熱的手掌壓回了懷裡,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暗九差點被急哭:“不,不行……”
聞景行以為他在害怕,撫摸著他的背安撫他:“還記得昨晚大夫說的話嗎?我們是夫妻,我可以——”
感受到他的觸碰
,暗九雙腿合攏,低低的再次打斷他:“不,不行。”
“為什麼?是討厭我嗎?”
聞景行不懂他,他既然乖乖鑽進他被子裡,說了要試試,兩人已經是情侶的關係,為何不可?
是進度太快了,不適應嗎?
可是他們已經成親了呀……
“不是。”聞景行正在想七想八的時候,暗九在唇上留下一個齒印,極其自厭的說,“臟……
很臟。”
“不臟。”暗九貝齒剛剛再次觸碰到唇,就被主人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弄開,自己的舌頭被人拿著手指肆意玩弄,耳邊是主人低沉好聽的聲音,“暗九的都很漂亮,很可愛,我很喜歡。”
暗九抗拒的才不那麼厲害了。
釋放過一次後。
聞景行輕輕揉捏著他的手指,懷裡的人很敏感,碰一下就輕輕地抖,突然,暗九渾身僵硬,臉色泛白,就連原本該有的反應都沒有了。
“教習嬤嬤說,屬下這具身體不陰不陽,異處會衝撞主人。”
聞景行崩人設罵出聲:“放屁!”
他沒什麼文化,也隻會說一句放屁,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來告訴他這是正常的。
但暗九害怕,他也就不碰了。
自己的總可以吧……
滿足了暗九,聞景行拉著他的手。
“主人……主人!”暗九收回手,“主人不可,夫人說您,您……”
好的,我不行,我知道了,我滾好吧。
聞景行皺眉,麵色鐵青,裹著被子像個大蠶蛹一樣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個枕頭的距離,無語望青天,硬生生等著他軟下去。
越想越氣,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大猛攻好不容易有了大美人老婆不僅什麼都不能乾,就連自己硬了都得等著軟下去?!
人乾事?
“暗九。”聞景行張開懷抱,把大美人抱在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蹭啊蹭的發泄著體內的怒火,悶悶的說:“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暗九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下來,攬住他,啟唇不出聲: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行的!”
“我可以的!”
“暗九我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暗九臉漲的發紅,原本因為聞景行生病而難過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暗九你是不是不信?!”聞景行抬頭質問他
。
暗九有些羞赧,並不想對自己會不會守活寡這件事以回應。
聞景行卻越發無理取鬨:“你就是不信!你竟然不信?你是不是笑話我了!”
生病的男人又委屈又幼稚,開始撓暗九的癢癢。
暗九笑的蜷起了身子,兩人打鬨了一番,隻聽“嘖”的一聲,聞景行才發現兩人的頭發纏在了一起。
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本想叫個丫鬟進來,但屋子裡還有一股暗九的味道,聞景行不願意讓彆人聞到,隻能自己探身找了把剪刀,剪之前問了句暗九:“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剪掉這一段沒關係吧?”
“沒關係。”暗九眼睛裡盛著一汪星海,分外閃亮,他抿抿唇,虔誠的說:“剪下的這段頭發可以送給我嗎?”
聞景行第一反應是他終於沒叫主人,也沒再自稱屬下。
然後才是那句詩: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了感謝在2020-09-25 00:35:28~2020-09-28 02:4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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