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閏月背對著康熙,將半張臉埋進被子裡。
膚白如雪,康熙沒忍住,纏著閏月的纖腰又來了一次。
閏月的身子顫了又顫,將聲音都埋入了被中。
秋露白是清酒,不醉人,閏月不擅長喝酒,就算一次喝一壺也不會醉。
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才剛喝了幾口,就被康熙纏著,雙雙倒在了床鋪上。
“這後宮,每一個女人都是心甘情願入宮的,唯你不是,你是朕搶來的。”
“朕沒後悔。”康熙咬了咬閏月的下唇,“你也不準後悔。”
兩人折騰了一夜,第二日早上醒來,閏月隻覺得腰酸背疼,身上累得厲害,康熙摟著閏月的腰,心神意動。
閏月趕緊從他懷中鑽出來,披上衣衫,說:“不能再這樣了,今日沒準內務府會送人過來。”
康熙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的,越戳越上癮,閏月一把將他的手拍掉,毫不客氣。
康熙笑眯眯的,閏月見他不生氣,也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去捏捏他的臉,“這樣才公平。”
康熙覺著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
每日和閏月在床幃之間膩歪,如膠似漆,竟讓康熙體會到了夫妻之間的樂趣,仿佛和閏月鬨一輩子也不會膩煩。
隻是歡愉的時間總是格外的短暫,沒兩天,內務府給閏月分的宮人就來了。
兩個宮女,兩個太監。
人雖然不多,但也給康熙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想同閏月繼續玩鬨,總是偷偷摸摸的。
康熙第一次感受到,想要重回自己的身體裡的願望是多麼的強烈。
他閒著沒事就開始琢磨,既然閏月的血已經起不了作用了,那請大師招魂是不是可行?
那些話本子中,也有高僧幫忙還魂一說。
這麼一想,心思就動了起來。
在閏月耳邊輕輕說了句,“朕去一趟乾清宮。”便飄走了。
乾清宮伺候的宮人都是康熙悉心培養的心腹,他昏迷不醒三個月,人心動蕩,被他的幾個好兒子籠絡過去不少人,但他相信,梁九功和李德全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梁九功是皇祖母特意為他挑的人,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絕對可信。李德全是昔日皇阿瑪身邊的近侍,見識過前朝的雲譎波詭,這點小動靜,他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去投靠其他人。
還有就是他的暗衛統領,這天底下,誰都可能會背叛他,但他的暗衛統領不會。
未免打草驚蛇,康熙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在梁九功和李德全的屋子裡,都放了一頁紙,紙上各有一字。
他們看不見他,但是卻可以看得見他寫的字。
梁九功一直在乾清宮內殿伺候著,他看著康熙日漸紅潤的臉色,心中歎了口氣。
皇上要是再不醒,這江山,恐怕真的要易主了。
幾個皇子蠢蠢欲動,大阿哥手中還有軍隊,怕是免不了一場血戰。
李德全匆匆而來,站在殿門口使了個眼色,梁九功對殿內的奴才吩咐了一句,“好好盯著點,有半點差錯,仔細你們的皮。”
他扭頭出門,擰眉嗬斥李德全,“你不在前頭好好守著,來這兒乾嘛。”
“明珠大人府上有異動。”他低聲說,眼中難掩焦急。
“難不成大阿哥要動手了?”
“探子查到,這兩天,明珠大人將家眷分批送往各地,如今的納蘭府,就是一個空殼子。”
梁九功捏了把汗,“太子呢,太子有什麼動靜?”
“太子聯合索額圖大人已經開始籠絡幾位八旗將軍,如今,駐防順德和濟南的兩位將軍已經追隨太子。”他急了,眼前的行事已經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控製得了的,“皇上到底什麼時候會醒!”
梁九功搖搖頭,低聲回道:“太醫診斷過,皇上的身體已經恢複到與常人無異,可就是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