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一一掃過他們手臂,斷口處已經做了處理,外麵的皮膚已經將骨頭和好地包了起來,但還是能看出一些乾裂的溝壑。
“這些好不了了?”他問道。
“像是長在皮膚上的老繭,或者死皮。”上官鏡道:“揭下來也沒問題。”
說完他便示意小隊成員自己動手。
排頭的一名玩家毫不含糊,直接將斷口上的皮撕掉了一塊,不過那塊皮肉猶如被曬乾的泥土,拉扯間已經開始碎了。
時間過去太久,徐獲已經看不出上麵有什麼彆的東西了,隻是普通的傷口而已。
“受傷時有什麼感覺嗎?”他問第一個人,“除痛覺以外,環境,空氣,氣流,光線,氣味,力量波動,任何細微的地方都可以。”
“痛感不明顯,突然失去手臂的時候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摸索時隻抓到了石塊一樣的粉碎的手掌,環境是否有變化我沒有注意到,就算有,能被忽略掉的應該也是極其細微的改變,以我的進化程度,恐怕注意不到。”對方回答道。
徐獲不在乎他的態度,隻是追問了一下,“沒有聞到什麼特彆的氣味?部分折疊空間中沒有水,你們穿戴道具和儀器進入,就算有一定防護作用,在受到攻擊時也會進行空氣交互,折疊空間的氣味和遺址內沒有任何變化?”
雖然玩家還不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但帶下去的儀器設備可以準確地分析出遺址中的成分,折疊空間內儀器是失效了,人的鼻子還能用。
“沒有!”對方斬釘截鐵地道:“我和我的隊友都沒有聞出來,希望徐先生能有更多收獲!”
徐獲停了下來,沒有理會這個人的陰陽怪氣,而是轉頭對上官鏡和薑翹道:“看來你們還沒統一意見,既然如此,我等等再來。”
他沒明說等等再來是什麼意思,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薑翹追了兩步,見挽留無果,連忙安排自己的助手跟上去,然後再回過頭去和上官鏡理論。
房間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門一關上就聽不到聲音了,徐獲也沒有那個窺探欲望,所以出來之後是真的走了。
“徐先生,徐先生!”助手快步跟上他,“你千萬不要生氣,軍方的人損失大,多少有點情緒,不是衝著你來的,平時和我們特防部的也這樣!”
軍方是投入很大,還死了不少人,算是做好了前站工作,現在有人冒出來在他們的基礎上摘桃子,而且這個桃子還極有可能不會分享給軍方,當然有人不願意。
這是人之常情,畢竟徐獲不是軍方的人。
但下去能不能得到更有用的東西,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問題,徐獲很大程度上是來湊個熱鬨,在一無所知的地方吃虧上當他也不是頭一回了,沒必要逞強。
當然了,如果折疊空間裡有什麼東西能把水魔方激出來,他還是很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