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讓他們打起來也不難,每一層樓都有宴會廳,但是每天晚上的抽簽,每十樓共用一條鯨魚,運氣不錯的話,每十樓抽出的麵具都不同,魚宴總共也才十三種麵具,除掉美人魚,幾乎全部包含進去了。”
“昨天晚上有意思,三十樓之下抽的都是美人魚。”
“美人魚那麼好看,為什麼要針對美人魚?”畫女義憤填膺,同時還沒忘記重點,“我可以當鯨魚嗎?”
“想當鯨魚也不難。”禮服玩家真的給她解釋起來,“隻要你集齊一套十三個麵具就行了。”
畫女已經知道十張請帖可以升級一次麵具,她算了一下,“要殺一百三十個人?”
“那倒不用,你自己有一張請帖。”禮服玩家嚴謹地道:“另外第十三種魚隻需要殺一條,那相當於彩蛋,不常見,圖案也不固定,要碰運氣才能碰到。”
畫女聽完後立刻失去了興趣,“一百層樓要找到什麼時候。”
然後她又提醒禮服玩家,“你飯還沒吃完。”
禮服玩家臉上的笑容沒了。
朝他揮揮手,畫女跟著徐獲離開了餐廳。
十樓是有些休閒的地方,不過兩人出了餐廳就默契地往樓上走了。
這次他們選擇了電梯直達十五樓。
十五樓要比樓下的情況好得多,這裡在外麵活動的幾乎看不到食人魚了,章魚與巨眼魚較多,比起樓下的混雜,十五樓要清淨得多,好像走在樓裡的玩家都十分有禮貌,麵對麵碰上還會互相讓路――如果忽略掉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劃痕的話。
不過大清早的,沒什麼衝突事件,徐獲和畫女經過一個開放休息室的時候,聽到一群玩家在商量晚上的狂歡日。
他們正準備開一個賭局,賭今天晚上誰殺的抽簽麵具最多,還劃定了樓層。
不光這些人,徐獲二人走過前麵的小花園,又有幾名玩家湊在一起抽簽決定今天晚上自己要狩獵的麵具,隨意掃了眼,倒出來的骰子分彆做了食人魚、美人魚、章魚和巨眼魚等圖案,但再往上就沒有了。
這些人也不在意周圍是否有人看到,手氣好時發出歡呼,手氣不好時埋怨兩句,似乎待在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賭徒。
“他們看起來有點奇怪。”走了一段時間後,畫女才和徐獲,“不像外麵的玩家。”
自然和外麵的玩家不同,徐獲他們在外行走,無論是列車還是副本,碰到的都是疲於奔命的人,千人千麵,有些人情緒穩定,有些人哪怕知道身處環境危險,但還是會不計後果地發泄――所有人都承擔著相當的壓力,跟隨時要爆炸的煤氣罐一樣。
魚宴中的玩家則不同,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都沒有那種緊迫感,仿佛來這裡就是專門找樂子的,也不擔心會不會搭上小命。
也是,時間不寬裕,或者實力不允許的玩家多數是不會主動找到魚宴裡來的,當然也有迫於生計進來的,那些人不會這麼閒適拉幫結夥地開賭局。
還在外麵活動的,自然少不了一些需要尋找夥伴的玩家,徐獲二人一路走過去,已經有三撥人主動跟他們搭過話。
徐獲主要目的是找人,暫時不需要結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