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一個比較友善的賭局,畢竟為了輸掉,每個參與的玩家都會儘量讓自己的刀切的小塊一點。
但事實上這不是賭局的全部,因為參與的玩家並不是固定的,每次淘汰掉一個人,他們會慢慢切掉這名玩家身上比較好切的部位的所有皮膚,然後才是其他東西。
“這個賭局要持續多久?”徐獲問。
“到狂歡之前。”旁邊的玩家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一眼,隻是想邀請他加入這場預熱中。
被綁住的玩家不著片縷,在害怕和憤怒下無法停止掙紮,但如果他的掙紮讓某一個玩家贏了賭局,對方就會在他身上泄憤,抽一鞭子或者刮掉頭發和眉毛都是最輕的……每一次施虐,都會換來圍觀者的歡呼。
“這些人……都瘋了嗎?”有不可遏製的驚呼從後方傳來,這引得不少玩家回過頭來,場麵一下冷了下來。
來的是幾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玩家,結伴而來,而說話的人,從露出的下半張臉和身量來看,應該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被這麼多人同時注視,幾個小年輕都被駭住了,片刻後其中一名女玩家才拉了拉身邊的人,示意他們趕緊走。
但正在找樂子的玩家們怎麼會讓他們走,當即就有人堵住他們,帶著調笑的口吻道:“小朋友,出門在外,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
幾個年輕人已經意識到了,而先前那個發出驚歎的小年輕則是上前一步擋在同伴前麵,冷哼道:“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在場的玩家們先是麵麵相覷,繼而放聲大笑,一個乾瘦的玩家伸手攬住他,調戲般在他下巴上勾了勾,“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拚爹有用嗎?殺了你,把你做成肉丸子,你爹還能認出你?”
年輕人似乎被刷新了世界觀,震驚又恐懼地看著這個人,想甩開他又甩不掉,隻好大聲喊道:“馬伯伯!”
隨著他的高喊,那名乾瘦的玩家突然僵在原地,繼而眼鼻流血,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竟然死在了原地!
小年輕連忙將屍體甩開,厭惡地躲遠了點。
在場的眾人這才朝後方看去,逐漸將位置讓出來後,一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老人走了過來,摘下頭上的漁夫帽對一乾玩家點了點頭,用病弱的聲調道:“各位不介意的話,麻煩讓讓路。”
這位馬姓老人是貨真價實的A級玩家,哪怕看起來是個病秧子,說話也沒什麼氣力,但沒人敢小看他,短暫的寂靜後,找樂子的玩家們讓開了路。
“多謝。”馬姓老人重新戴上帽子,示意幾個年輕玩家走前麵。
但也是這個時候,一眾玩家中又有三個人眼鼻流血,掙紮著倒在了地上,而馬姓老人頭也沒回,隻是扶了扶帽子,從容的消失在走廊拐角。
“那老東西有兩把刷子,我沒看出他是什麼時候下的毒。”一名玩家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帶著點厭煩叫來了服務生。
不識趣的人走了,娛樂節目又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