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不洋土不土的小調聽得人頭皮發麻,鄒偉昌就是再遲鈍也感覺得到門外的剝皮匠和白天那個有所不同,難怪他在臥室裡喊了那麼久徐獲都沒有出聲,看來他早就躲出去了!
“小豬崽乖乖,把門打開,再不打開,我就進去。”剝皮匠的聲調又變了,同時擰動門把手。
拚了!
鄒偉昌把心一橫,手中甩出一個滑板!
臥室門應聲倒地,滑板飛出的瞬間,鄒偉昌一個起躍踩到上麵,一下越過剝皮匠跳出了臥室!
蠟燭的火焰紋絲不動,剝皮匠站在門側,先是看了一眼落地的門,然後才抬頭去看鄒偉昌,一對布滿血絲的眼珠微微轉動著,像一個死人,看著另一個死人。
鄒偉昌悚然一驚,冷汗頓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橫穿皮毛間往外逃!
臨出門時他還回頭看了眼,發現剝皮匠依舊保持原有姿勢站在那裡,燭光剪出的一半臉上卻慢慢拉起微笑的弧度。
鄒偉昌心一沉,立刻加快了速度,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就撞進了懸掛的皮毛中!
那皮毛像活物一樣,挨著他的身體便裹了上來,手是手頭是頭,皮毛與他的身體完全貼合,從滑板上滾下去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頭四肢著地的閉眼老虎!
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鄒偉昌憑借方向感跌跌撞撞向門外跑,不過沒走兩步,他又被另一種力量懾住,裹住他手腳的皮強行讓他跪趴在地,不知是皮還是他,都在顫抖著!
剝皮匠走到他身邊,提著他的後腿往車間那邊拖。
鄒偉昌大聲地求救,但張口發出的卻是不成調的低吼聲,他雙手在地上抓撓著,以微弱的力量在地麵拖出幾道印記,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剝皮匠回頭看到了,走過來踩斷他的雙手,冷聲道:“不聽話的豬崽要受到懲罰。”
鄒偉昌慘叫著被掛上已經讓酒精燈烤得燙紅的金屬鉤上,隨後剝皮匠揭了外麵的虎皮,拿起他斷了的雙手看了看,惋惜地道:“青了,這張皮剝下來不夠好看。”
後頸被金屬鉤刺穿,長長吊在上麵的鄒偉昌眼珠和嘴唇同時抖了起來,他不能說話不能動,渾身上下流滿了汗水。
剝皮匠打開一個皮箱,依次取出鑷子、銼刀和十多把細小形狀各異的刀片以及一把係著魚線的魚鉤。
剝皮匠把這些東西一一燒好,然後檢查了一下鄒偉昌後頸的金屬鉤,這才繞回到正麵,取下圍裙上的剝皮刀細細地擦拭。
“一些哺乳動物因為幼年的記憶,被捏住後頸的時候不敢動彈,無論是剛斷奶的小貓咪還是成年的虎豹,都有同樣的神經反射,不用你花多少力氣去捕捉,他們自己就會乖乖的,溫順聽話,剝皮的時候也不會動,不會影響皮毛的美觀。”
“人也一樣,勾住後頸脊椎上的那塊皮,肌肉就會鬆弛下來,雖然能感覺到疼痛,但神經不會讓皮肉收緊,這樣剝出來的皮才會均勻舒展。”
“我叫它‘命運的後頸皮’,它現在正穿在‘清醒的鐵鉤’上,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剝皮匠抬頭看著鄒偉昌,五官調動出一個“笑容”:“我們開始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