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倒計時結束,徐獲還站在原地,既沒有爆炸,手背上也沒有出現白杠。
“居然真的讓你做到了。”峰哥頗為驚訝,網上的消息再多也不如眼見為實,他打量著徐獲,“你還真不怕死。”
“怕,怎麼不怕。”徐獲道:“忍忍就過去了。”
他說著挑釁地看了高壯迷彩服一眼,“你們要是怕的話,這局還是我來。”
高壯迷彩服見狀立刻炸了,立刻道:“峰哥,這次我來!我不相信我還能輸給這小子!”
“你沒有生存機會,這次齊山來。”峰哥不容置疑地道,手掌上翻時多了一個玻璃沙漏。
名叫齊山的高瘦迷彩服接過沙漏往轉盤中心走,對高壯迷彩服道:“彆臭著臉,下局讓你上。”
高壯迷彩服神色中帶著不甘願,提著槍把老先生和女玩家趕出來,讓他們站到齊山旁邊去。
“這是乾什麼啊?”女玩家哆哆嗦嗦地問:“一次不是隻能進一個人嗎?”
“砰!”高壯迷彩服一槍射穿了她的小腿,抓著她的頭發直接把人拖過去,老先生連忙上前阻攔,臉上也挨了一槍托。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著!”
老先生敢怒不敢言,隻能扶著咬牙不發出聲音的女玩家坐在齊山腳邊。
生死局很快開始,齊山眼神一變,同時轉動手裡的沙漏,灰色的沙子從多的一頭向少的一頭傾倒。
徐獲手臂被碰了兩下,他轉過頭,一張五顏六色的塗鴉杵到眼前,然後畫女從旁邊伸出腦袋,笑眯眯地指著畫上的人,又指了指他。
這是她剛才從小朋友那裡借來熒光筆畫的畫,畫上兩個人,一個徐獲一個她。
“姐姐畫的不好看。”被女人抱在懷裡小孩突然小聲說話,她母親連忙捂住她的嘴,驚懼地朝峰哥那邊看了眼,發現他們沒有朝這邊看才鬆了口氣,輕聲說道:“謝謝你們。”
這個女人就是最先被老先生換下的那個。
徐獲蹲下身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腦袋,又撿起熒光筆在白紙上畫了一隻小豬,然後指了指畫女。
小女孩搖搖頭,“漂亮姐姐不像豬豬。”
徐獲笑了笑,用紙折了一朵花遞給畫女。
“叔叔我也想要一朵。”小女孩靦腆地道。
徐獲又拿了一張紙,撕下一角用白色熒光筆在上麵塗了一筆然後握在掌心。
“能變成真的嗎?”他轉頭問畫女,指頭點了點手背。
畫女輕握他的手又隨即鬆開,徐獲再攤開手,那角白紙就像真的皮膚一樣附著在掌心,隨著手的翻轉,它可以滑動到手背。
而熒光筆畫出的白線已經在畫女的能力下和白紙同化成了一個物體,就像她本身一樣,連同身上的衣物和首飾都能從畫紙變得與真人真物一般無二,現在看上去和代表生存機會的白杠相差無幾。
“叔叔……”小女孩驚奇地張口,她母親又連忙緊張地包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不要說話,不要吵到叔叔們知道嗎?”
小女孩點頭,徐獲把紙折花放到她手裡站起,回身看向迷彩服三人。
齊山站在指針圓圈中,圈外是女玩家和老先生,峰哥與高壯迷彩服左右相隔兩米的距離負責戒備。
看了他們的站位,他微微皺眉,目光移到了齊山手上的沙漏上,上層的沙快漏完了,但裡麵的沙子卻從灰褐色變成了灰白相間,當沙子漏完的那一刻,齊山轉動了指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