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美術館麵積很大,目測從門口最深處的壁畫牆至少超過三百米距離,約有三個足球場的長度,與其說是美術館,更像是一座宮殿。
兩邊牆麵和頭上穹頂皆有浮雕壁畫,穹頂下有三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光芒足以投射到這座美術館的每一個角落,而巨柱後邊稍微背光的地方也裝置了燈光柔和的小燈,方便觀看畫作。
美術館裡的畫都圍繞圓形巨柱懸掛。
繞過擋門柱,徐獲二人見到了這次參與副本的其他玩家。
六男四女。
“人都到齊了。”率先開口說話的是站在擋門柱正前方的一名男玩家,“該知道的消息遊戲都提到了,一共十二個人,第一個任務是找出一幅假畫,後麵兩個任務是隱藏的,應該要第一個任務之後第二任務才會顯示。”
“通常這樣的副本隻需要完成一個任務就可以低空通關,所以隻要找到假畫我們就能拿到回程票。”
他說完話之後見其他人沒有表態,便主動自我介紹,“我叫潘思明,此前已經做過四個E級副本,白色玩家。”
周圍幾道視線投向他,潘思明卻笑著說:“玩家分類始於初審列車,在列車上沒有殺過人的玩家不代表沒有戰鬥力。”
離他不遠的一個下巴有一個凹坑的陰鬱男人冷笑道:“你有沒有戰鬥力我不知道,但這個副本肯定不是找到一幅假畫所有玩家都一起通關,與其在這裡假模假式地搞好關係,不如看看美術館裡到底有沒有十二幅假畫。”
他話才說完,旁邊一個蒙著頭巾的年輕男人道:“我剛才看過了,這裡每一根柱子,至少也掛了兩幅畫,除了一些空白的,大約七八十幅畫。”
“但說實話,這些畫看上去都像假的,完全沒有展出的價值。”
“所以說不好還真有十二幅假畫。”
陰鬱男人哼了聲便自行離開了。
他剛走,站在人後穿著皮衣的女人“啪”地一聲吹爆了泡泡糖,一撥半腦袋的小辮子也走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隨後潘思明又道:“相互有個照應更好,但也不強求。”
他話說完,一個背心短褲的高壯男人一把握住他身邊女仆裝小姑娘的手,扯著她向美術館深處走去,那小姑娘想回頭說什麼,還沒張口又被高壯男人扯了把,之後便小跑著跟在男人身後。
“變態。”一個短發的靚麗女子抱臂低罵。
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則道:“不要被表麵現象迷惑,那小姑娘再怎麼也是玩家。”
靚麗女子看向他,男人便自我介紹,“我叫鄧宇,黑色玩家,這應該是我做的第三個副本,跟你們比起來我是新鮮出爐的菜鳥,請大家多多關照啊。”
靚麗女子翻了個白眼,“謝曼。”
其他留下的人一次自我介紹。
除了離開的陰鬱男、皮衣女,壯漢、女仆小姑娘,留下的有潘思明、鄧宇、謝曼,加上徐獲和範時機,剩下三個人分彆是高鈞、倪甜和一個玩家昵稱叫章魚卡熊的人,他就是數畫的頭巾男。
在場的人不管真名還是假名,隻有他一個人用玩家昵稱。
頭巾男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才是第二個副本,不太清楚規則,用昵稱不行嗎?”
“當然可以了。”倪甜露出個嬌俏的笑容,“反正大家也碰不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