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偏頭避開,腳下一記狠踢,肉眼可見胡珊的小腿被踢斷了,但她卻沒有後退,刺進牆麵的左手往外一帶,堅硬的磚石就變成了稀泥,被拉成長條狀後粘在了他肩膀上又迅速風乾!
徐獲的右肩被瞬濕瞬乾的磚石牽住,不過接觸的麵積小,他沒用多少氣力就掙斷了,夾住小紙條發射器往胡珊身上甩了幾條留皮蟲。
扛著方錘的胡珊以一種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揮動著手裡的武器,在半道就把幾條吃人的蟲子捶得稀巴爛,膝蓋一抬,手掌往斷骨處一拍,往裡彎折的腿立刻恢複正常,而她又瞬閃到窗口,將欲逃向窗外的徐獲截住!
徐獲單手撐在窗台上躍起避開,同時將錢包丟過去。
“哐當!”方錘脫手,落地後又被琴弦係住,趕在胡珊伸手前直接將其拖向窗外,與此同時,徐獲也揮劍上前!
“嘭!”俯身低頭的胡珊沒有被一擊斬殺,她身上的白色圍裙突然泥化,流動到背後凝固成瓷器一樣的屏障,擋住了這次攻擊。
圍裙做成的瓷器盾牌應聲而碎,暴怒的女傭胡珊從伸手拍開飛濺的瓷片,那些被她觸碰過的碎片像是有了生命力,子彈一樣朝徐獲射去!
快速以劍格擋住碎片,徐獲點燃打火機對著胡珊放火,但她身上的衣物可以瓷化,火根本燒不起來,而過招的這片刻功夫,胡珊已經拿起了她的方錘,並直接把“無處不在的琴弦”打成結捆在了錘柄上。
接下來的戰鬥簡直稱得上一場粗暴的強拆,胡珊沒有什麼周密的計劃,僅憑體力和速度阻殺徐獲,且在體力上占絕對優勢,徐獲全力應付,仍然受了不少傷,而她的速度由始至終沒有多少變化,即使是在以傷換傷的情況下,她也能利用自己的特性將傷勢恢複,堪稱人形戰鬥機器。
“我有個問題很好奇。”徐獲忽然開口,“你對何普這麼忠誠,難道沒想過保護他的財產?”
沉浸在戰鬥中的胡珊手下一頓:“我是為了主人……”
然而話沒說完,她的臉色陡變,幾躍退後到門口,正伸手去拉門,門卻忽然移位,取而代之的牆麵變成了一片黑色物質咬住她的手,隻聽幾道細微的脆聲,瓷片從胡珊身上不斷脫落,那些被修複過的傷處又露出了本來模樣,而那些黑色物質像是可以加重痛楚,胡珊脫身不得反而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道人影站在了窗台上,紅色的眼睛淩遲般地看著她,是冬先生。
“這是主人的城堡,主人都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管我!”胡珊大喊。
窗台上的冬先生沒有搭理她,牆麵上的黑色物質卻漸漸絞緊,將她的整條手臂連同肩膀一塊兒吃了進去。
胡珊漸漸與牆融為一體,眼看要被全部吃掉,這時候一股詭異的力量波動從三樓罩下,黑深淵似的牆麵驟然恢複正常,胡珊,連同躲在一旁看熱鬨的俞帥都被震了出來。
胡珊恨恨地看了眼冬先生扶著胳膊走了,而冬先生從外麵走進來,對徐獲和俞帥視若無睹,徑直打量著被毀掉的房間。
“嘔!”俞帥這時吐了一大口血,見冬先生皺眉看向自己,立馬擦了擦嘴爬起來站到徐獲旁邊。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讓樓上那個人待在月季花古堡嗎?”徐獲對冬先生沒有這麼戒備,反而主動攀談。
冬先生表情一成不變,用腹語說:“先生說過客人的錯誤可以原諒,但不能超過三次,你燒了兩次房間。”
徐獲卻笑了笑,“講講道理,第一次燒房間是你找我的麻煩,何況東西大部分都是你砸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