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獲留意到這些人多數皮膚黝黑,打扮都很熱帶風,互相之間雖然不認識,但打鬨起來完全不查生,一時間他以為自己進了西部小酒館或者正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和以往的列車氛圍完全不同。
被眾人推搡著的楚源臉都憋紅了,盯著石頭像的嘴巴眼手發抖。
“不行,”徐獲按下他的手臂,“他被咬斷了手我也吃虧。”
“切!”玩家們拉長了聲音,舌釘女孩朝他眨眼,“小哥哥膽子這麼小,要不我給你演示一下?”
她說完堂而皇之地拿出一個假手擱在石頭像裡麵,先說:“我是女人。”
石頭像沒反應,緊接著她又說:“我是男人。”
石頭像張著的嘴猛地合上,一口就把假手咬斷,哢嚓哢嚓地咀嚼起來,大概是味道不對,嚼了兩下又全部吐到了女孩臉上。
“哈哈!”舌釘女孩抹了把臉上的殘屑,對徐獲道:“隻要是手,真手假手都可以,最多被吐一臉!嘿嘿!我的道具就是有個性!”
但是旁邊的看客們不滿意了,“假手有什麼趣,我們要看的是流血真漢子!”
楚源很乾脆地把手藏到桌子下,“你們這麼想流血你們自己去,我不乾,反正被鎖七天而已……”
話沒說完徐獲已經問舌釘女孩借了隻假手,遞給他道:“上吧,斷假手總比斷真手好。”
楚源麵帶怒色,剛要站起來就被旁邊一個魁梧的紋身玩家摁下,“大家這麼儘興你就彆掃興了,這輛車直達薩伊爾海岸,這之後沒有下車的地方,不遵守玩家約定俗成的規則,你知道到了海岸會發生什麼事吧?”
楚源臉皮跟著抖了一下,恨恨地看了徐獲一眼才把假手擱進去,重複他之前解釋過的道具作用,並且詳細說了下,道具生效期間,‘婚姻關係’的兩方任何一個受傷,另一人也會感同身受,如果徐獲砍斷他的手,能不能讓道具失效說不好,但自己的手在七天內肯定無法恢複。
當事人還沒說什麼,旁邊下注的人卻都不樂意了,把石頭像搬到另一張桌子上,伸真手玩兒你問我答,什麼葷素不忌的話都可以問,回答的人當然也不在意隱私,什麼也敢說。
但玩了幾輪之後有人覺得無聊,乾脆故意答錯題等石頭像咬,不過這些玩家也很雞賊,用上特性或道具護住了手,石頭像沒得吐,隻噴了一人一臉灰塵。
“薩伊爾海岸有什麼特殊嗎,能讓列車禁止鬥毆?”徐獲看了會兒便問楚源,剛才楚源是想動手的,但礙於規則忍了,列車上的玩家能處的這麼樂嗬,一定有外力約束。
“我憑什麼告訴你?”楚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關於‘七天民政局’這個道具你沒說全吧。”徐獲盯著他,“男人和男人真的能結婚?”
這本來隻是一句試探的話,但楚源卻心虛地變了變臉色,掩飾道:“在我老家,男性婚姻是合法的。”
“我是不能跟你動手,但你也彆想對我下手,要不然你彆想活著到薩伊爾海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