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列車上的氣氛還算不錯,等徐獲和嚴嘉魚去吃了飯回來,那名積極推銷的中年女人也回到了車廂內,不過嘴角多了一點淤青,顯然是在彆的車廂碰了壁。
玩家碰麵受點輕傷都是小事,中年女人也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她,笑嗬嗬地湊到嚴嘉魚這邊來分吃的。
嚴嘉魚不是小氣的人,還主動和她攀談,“你隻在列車上做生意嗎?”
“有時候進副本也會做。”中年女人道:“沒辦法,我當玩家之前就是做銷售的,隻會乾這個,掙點買藥劑的小錢,再不然就是找些看起來好說話的玩家讓他們帶我一下,要不然我早死在遊戲裡了。”
“那你碰到的都是好人啊。”嚴嘉魚笑眯眯地道。
中年女人點頭,“可不是,所以我說,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妹妹你也不錯,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要餓肚子了。”
“一碗飯都買不起嗎?”前麵的卷發女玩家回過頭來道:“你剛才也賣出去不少東西吧。”
中年女人歎了口氣,“薄利多銷,何況我也成了家,多攢點錢養家,餓一兩頓沒什麼。”
同車廂的其他玩家沒有過多地同情她,有些感同身受而已,隻有嚴嘉魚憐憫地看著她,“你真可憐。”
中年女人奉送一記笑容。
不過嚴嘉魚的憐憫也僅限於此了,分完了零食後她準備休息,中年女人隻好換了座位。
嚴嘉魚往椅子上墊了睡袋開始睡覺。
大部分的玩家都選擇在下午休息,所以沒一會兒車廂內就安靜下來,除了那個瘋狂織毛線的女人,其他人都閉目養神,中年女人更是不講究,隨便找了個袋子往地上一放,躺在過道睡了。
平安無事地到了晚飯時間,徐獲被光亮晃醒,他睜開眼,發現列車正在駛經一片澄澈的水域,鏡子一樣平緩的水麵反射著活動著的五彩光芒,但空中又看不到任何顏色,就像這光並不是從空中投射下去的,而是從水中生長出來的。
嚴嘉魚已經醒了,正趴在窗邊看,還回頭問徐獲:“這是什麼光啊?”
徐獲搖頭。
“這叫魚光。”拄拐的老者也走到了窗邊,麵帶驚豔地道:“表麵看起來像是極光的投影,實際上是一種活躍在荒蕪地帶的怪魚發出的光。”
“這種魚靜止的時候身體是透明的,隻有連在腦袋上的脊骨呈灰色,開始活動後,脊骨裡的灰色物質會立刻輸送到全身,發生反應後形成各種絢爛的色彩。”
“由於它們隻生長在一些不穩定的空間裡,所以難得一見,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那這魚叫什麼名字?”嚴嘉魚問:“有人研究過,肯定有人抓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