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的快速前行,高強度的體力消耗讓部分玩家感覺到了吃力,何況走了這麼久,軌道旁的空間並沒有出現更劇烈的變化,另外從早上到晚上,現在又到了晚上該天黑的時候了,但天卻一直沒有亮過。
“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鴨舌帽提議,“我看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再走下去就不一定了。”
幾十號玩家,一旦有掉隊的人出現肯定會內訌。
不過行車指揮員卻不讚成停下休息,他沒有義務照顧玩家,簡單溝通後他直接告訴其他人自己繼續前行的決定。
有幾名玩家圍了上來,“我們也不是不走,就是想休息一會兒,這不過分吧?再說如果空間除了問題,十幾二十分鐘時間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然而行車指揮員卻冷笑一聲,“彆忘了你們是躲在五十米不到的列車車廂內才活下來的!”
麵對維度風暴,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沒有掙紮的餘地,在場的人能活著全靠運氣。
“要走大家一起走,如果不想走,那就大家一塊兒休息。”一個絡腮胡男人站出來,“所有人投個票,少數服從多數。”
“讚成休息的舉下手。”
放眼一看,舉手的人已經超過了總人數的一半,接近三分之二。
“我知道工作人員都挺厲害的,但你們幾個想對付這麼多玩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絡腮胡對行車指揮員說道:“何況附近的空間不穩定,活下去不容易,想死還是很簡單的。”
這是捏到行車指揮員的咽喉了,不過對方並沒生氣,而是對工作人員們點頭,示意他們原地休息。
“這不就好了。”絡腮胡笑了笑。
徐獲看了以絡腮胡為中心的幾名玩家,視線又在喝水的行車指揮員身上轉過,便回到了隊伍的邊沿。
坐下來後他對嚴嘉魚道:“等會兒我們走後麵。”
半個小時後,隊伍重新行動起來,不過走出去不到五百米,幾名工作人員就像鬼影一樣出現在了絡腮胡幾人身後,隨著行車指揮員神情肅穆、並雙手交疊於腹前地站在前方,麵對著眾人說出“列車長的權利”幾個字,絡腮胡等人全部僵立在原地被割了喉!
人死後立刻被放倒在地,工作人員們往它們身上倒了藥劑,短短一分鐘,幾具屍體就被融化成水,淌在軌道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行車指揮員鬆開雙手,又笑著對其他人說:“這是列車工作人員必備的廚餘清潔劑,任何活著的物體都可以溶解,無汙染、無殘留、無異味,熟練地操作清潔劑也是每一位工作人員必須學會的技能。”
“我現在聽到技能兩個字,都要犯PTSD了。”卷發女玩家吐槽一句。
輕鬆殺死叫板的玩家,行車指揮員也沒有威脅其他人,掉過頭就繼續趕路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至少有三名玩家試圖偷襲前麵的工作人員,不過無一例外被反殺了。
同樣的,行車指揮員並不是很在意其他玩家,試圖偷襲的一律殺死,其餘不管。
這對某些玩家來說無疑是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