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被堵住嘴的話儘管說話。”高小硯對他的態度可沒有抵達訓練基地之前好。
“過河拆橋玩兒的挺不錯。”徐獲並不在意她的威脅,而是道:“要是我跟你說我在任滿的精神世界裡埋了一個定時炸彈,有這個東西在,他不但不會繼續進化,反而還會因為屢次使用精神力量陷入崩潰……”
看著車子裡幾人頭上的數字急速跳動,他繼續說:“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高小硯頓了一下,皺著眉頭看他,“你耍我?”
徐獲靠在椅背上,姿態放鬆,“你可以賭一把,我說的有可能是臨時編出來的假話。”
高小硯臉色微沉,單憑肉眼觀察根本看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懷著怎樣的情緒,或者說能夠看出來的表情和姿態也許仍是他的刻意表演。
坐在徐獲旁邊的男人往他身上貼了枚笑臉章,而後問:“你說的是假話,是為了尋求逃生機會編造出來拖延時間的接口。”
“你說是就是。”徐獲口氣稍顯敷衍,見章上的笑臉沒有改變,他頓了頓又換了種說辭,“不過我的確在任滿身上動了手腳。”
男人收了道具才看向高小硯,“道具對他沒用。”
高小硯是個很識時務的人,直接道:“你放過任滿,我放過你。”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徐獲笑了笑,“我要走隨時都能走,隻是我這個人好奇心特彆重,不信你問艾老師。”
身體虛弱又挨了頓毒打的羅長仁有氣無力地坐在旁邊,問出了在場的人都想問的話:“這些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不是和你說過嗎?”徐獲反問。
羅長仁愣了一下,想到兩個小時前他和徐獲有過一番似真似假的深談,他當時以為那隻是借口,畢竟玩家在一個遊戲分區做過副本,尤其是這樣用整個站點充作副本場地的副本,基本不會再來第二次,一名副本玩家會對副本區的後續影響負責?
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即使有萬分之一的人心存善意,也沒有遊刃有餘到完成副本的閒暇來管副本場地的破事兒!
當年羅長仁還是玩家的時候,同樣是這種想法和看法,而且他還當過幾年醫生。
活在世上的所有人都難,憑什麼你就有資格憐憫和拯救他人?
活人皆螻蟻。
哪曾想真的有人去做了,並且還為之努力。
羅長仁驚愕的神情逐漸變為深思,同時又帶著羞愧,比起他為了一己之私毀掉三分之一的基地站,徐獲的行為可以算得上“聖人”了。
徐獲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就沒了那份兒照顧老弱病殘的心,對高小硯道:“艾老師和你們的市長還是老朋友,久彆重逢,我相信高市長還是願意見見朋友的。”
高小硯並不想直接答應他,然而講條件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打斷,坐在對麵的男人神色冷然,“做兩件事換w37遵守約定,再拒絕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四目交鋒,短暫的僵持後,高小硯首先退讓,“到了政府廳我會聯係市長,見不見你由她決定。”
她說著卻猛地起身抓住徐獲的衣領將他重重抵在車窗上,“要是任滿有什麼問題,我哪怕跑遍遊戲世界也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