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道具?”黃發玩家左右一張望,而後將目光投向了還坐在位置上的徐獲,但徐獲卻沒有看他,而是盯著機艙最後一排的位置那裡多了一個人。
飛機起飛前沒有這一個人,他是在飛機離地後出現的。
而且沒人察覺到!
順著他的視線,其他玩家也看到了坐在最後一排邊角處的那個戴著高禮帽的男人。
帽子忽然動了一下,在場所有玩家都感覺到眼前像是突然劃過一道亮光,等著光芒一閃而逝時,公子哥的道具已經失效,而最後一排坐著的男人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
他戴著黑色高禮帽,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一個飛蛾形狀的金屬眼罩,露出來的下半張臉發白且帶著細微的珠光,看起來像是打了很厚的粉,嘴唇塗成了灰黑色,上麵甚至誇張地貼上了一些彩色碎鑽。
這種“驚豔”亮相讓玩家們不約而同地沉下了心,且不說他來的突然無人察覺,光是這種紮眼的打扮就充分表明了他是個難纏的角色因為正常人在遊戲裡通常會低調行事,隻有瘋子和變態才會窮儘各種方法惹人注意,仿佛隻要被人注視他們就能顱內高潮。
彩妝男人緩緩牽起嘴角,猛地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而後雙手猛然橫展虛托在兩個盒子側邊,在驚得眾玩家後退並用出防禦道具後才抬高右手摘了摘高頂帽,語調高亢地道:“很榮幸能借貴寶地來一場魔術表演,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9蟲洞點的魔術師。”
“由於職業要求,我不可以透露姓名,不過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魔術師。”
“剛才在各位觀眾身上發現的道具隻是我和大家開的一個小小玩笑,請大家就座,表演秀馬上開始。”
“不是,等等!你誰啊!你說表演就表演?我不想看!”被卡在兩排座位之間的黃發玩家連忙道,同時人也跟著往外擠,隻是沒想到他人還沒出去,那枚他剛才碰到的白色紙盒就自動打開了,而後他整個人被一股力量裹挾,不受控製地站到了兩個紙盒的中間位置,站到了高禮帽男人的對麵。
“看來有朋友已經等不及了。”魔術師臉上的微笑弧度並沒有改變,他向眾人道:“不用著急,今天是特彆表演秀,每一位觀眾朋友都可以參與到魔術中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請這位朋友坐到前麵去嗎?”
棕色的眼睛看向了徐獲。
魔術師本來坐在最後一排,而徐獲也在靠後的位置,剛才他亮相的時候除了他與黃發玩家,其他人都退到了機艙的前端去,而黃發玩家成為了參與魔術的觀眾,現在隻剩下一個徐獲還在後邊。
魔術師徐獲的視線在對方的眼罩和胸前的飛蛾形狀的彆針上掃過,這麼巧,“魔術師的饋贈”那張撲克牌上的禮盒也用的是飛蛾圖紋。
那應該是一件一次性道具,就算康先生是它的一個受贈者,道具也應該失效了才對但現在看來,遊戲說明也有不準確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這位魔術師是因為什麼盯上了康先生,但現在的目標明顯轉移到了他身上,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正方體空間的原主人。
正方體空間徐獲一直帶在身上。
按照他說的,徐獲把位置換到了前麵。
魔術師笑意擴大,而後才將視線重新移回到了黃發玩家身上,“剛才沒有宣布表演規則,現在大家看我的手。”
他的右手重複抬起,兩次之後,手中多了一個黃色小球,並道:“這隻小球在每一輪表演中隻會出現一個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