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男人擦乾淨靴子便沒有再理會其他人,顯然不打算料理還坐在徐獲對麵的那個玩家。
這人被徐獲用道具拉入了短暫的幻境中,現在已經清醒過來,見同伴已死,驚愕之餘立刻逃向後車廂門,隻可惜還沒跨出門便被擋了回來,短發女玩家拽動空氣中蛛絲一般的細線,將套在裡麵的玩家拉了回來,並對徐獲道:既然你不想動手,那這個人算我的了。
徐獲比了個請的手勢,就見對方手一翻,那名玩家立刻頭腳顛倒地朝地麵撞去!
不過下一秒,男玩家便擺脫了細絲的束縛,手掌隔空往前一推,短發女玩家便被大力壓製著撞到了車窗上,緊接著,短發女又突破壓製,與奔衝而來的男玩家纏鬥起來。
車廂的空間就那麼大,想不波及其他人不可能,陰柔男坐的位置最先被掀翻,而那個男玩家還嫌他擋了自己的路,呼喝著叫他滾然而這個滾字才說完,男人踩在桌麵上的右腳便炸開了花。
伴隨著慘叫,陰柔男一腳將其踹到地麵,用一柄鋼叉道具卡住男玩家的脖子,而後大力碾踩他的腦袋。
那件道具應該是限製性道具,男玩家看起來隻是鬆鬆垮垮地被壓在地上,但屢次試著起身都沒能成功,隻能雙手抱頭擋住不斷踩下來的腳。
陰柔男沒有說話,但表情陰冷,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怒火,他一腳接一腳往男玩家腦袋上踩,踩斷對方的雙手,踩得對方手背和臉上皮肉翻卷、鮮血直流也沒有停止,似乎想就這把地上的玩家踩死
場麵有點不好看。
短發女玩家被截了獵物,剛才沒有阻攔,這會兒倒有阻止的意思了,隻是他還沒開口,陰柔男便低聲對已經有些掙紮不動的男玩家說:
你知道擦乾淨一張桌子需要多少消毒紙嗎?
我上車就擦了五分鐘,因為你這隻臭蟲,我還要再擦一遍,為什麼要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
難道你看不出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做玩家這麼沒眼色,那你就該死。
我也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擦,這都是你給我找的事,人和人為什麼不能互相體諒?
明知道像我這樣的人生活得本來就很難,非要一而再地給我找麻煩,殺你還要弄臟我的手、我的鞋子,又是一堆的事去死!去死!去死!
看得出來,這話也不是真的要那個快被踩死的人理解,隻是陰柔男在發泄自己的不滿而已,看起來有點神經質。
遊戲中精神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但一般都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活活把人踩死,不光代表了他的腦子有點問題。
直到男玩家死亡,陰柔男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神色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他先用清潔劑將靴子上的血漬清洗乾淨,然後扶起桌子,先洗一遍,然後掏出包消毒紙用力地擦。
光是看著都覺得齁累。
短發女玩家輕輕吸了口氣,繞著他的桌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這潔癖有點嚴重啊,沒去看看心理醫生?徐獲偏頭看著陰柔男,平時就算了,上了列車有點麻煩,晚上要是打起來,這桌子要擦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