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隻好找到一個出現在站點的新聞工作者,以將要暗殺站長的計劃透露給他,並希望他在事後能夠把真相公開。
對方異常敬業,不但第一時間聯係了同事去找那兩家人,還派人去站長家蹲守。
這次倒是有人把那六個人從軌道上搶下來了,加上身份特殊,過程中並沒有受到乾擾。
進行到這一步,徐獲認為自己已經成功了,但沒想到發車時間過去四十分鐘後,他還是回到了售票台上。
沒辦法,他隻能先讓人把那兩家人救下來,並公開了暗殺時間,也就是他找到新聞工作者的兩個小時後。
這次有人報了警,等他到站長的住處時,門裡門外都被圍得水泄不通,那兩家人已經被帶到了警局,不出意外的話正在接受審訊。
要接近站長不容易,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花了點時間製造混亂,他混在警察中進入了站長的屋子,但沒想到在裡麵的是個替身,接下來他享受了“手銬蒙頭”套餐,人也被帶到了警察局。
這個時候這次夢境還沒有結束。
審訊他的是一個有經驗的老警察,有指向性地詢問他是否是被人收買。
徐獲看著對麵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的人,笑了笑,“那是他罪有應得。”
然後他編了一個向站長行賄卻被放鴿子的故事,還沒等對方拍桌子,他又回到了站台上。
這次開頭還是照樣的流程,不過他通過新聞工作者知道了站長被轉移的線索,追蹤過去找到了人,花了點功夫製服保護他的人後當著媒體的攝像頭將站長丟下了樓,又把印好的軌道事故以及站長通過關係更改驗屍結果的傳單撒下去。
然而就在眾人低頭看過落在地上的傳單後,突然整齊劃一地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包括已經摔死在樓下的站長。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人臉,徐獲麵無表情地道:“有完沒完?”
下一秒,他眼前被黑暗侵蝕,麵前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甬道,密不透風帶來的灰塵感令人不適,他舉步往前走,隨著速度的加快,周圍的黑牆裡漸漸透出了一些零星的畫麵:賭場中有人賭博、小孩子在公園中嬉戲、天空飄過的雲朵、大雨中疾馳的汽車——一切他似乎見過的、似曾相似的畫麵。
徐獲知道這可能是心理誘導,但不可避免的,他的思緒轉到了那年的雨夜中,在他的記憶中,徐知是死於流彈,所以出現的畫麵就是子彈飛向他的那一刻……
記憶中的細節被無限放大,隔著一段距離,在那樣的環境條件下,他還是能看到徐知臉上的慍怒以及恨鐵不成鋼,隻是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子彈穿過,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頭顱左右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向一側倒去……
他呼喊著爬過去抱起人,徐知身體的溫度還沒消失,但人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張口……
徐獲憤怒地一拳砸向黑牆,但卻穿透黑暗砸在了電話亭上,人也跟著清醒過來。
“砰!”電話亭發出悶響,他猛地扯開門走出去,卻發現商場內充斥著毒氣,瞥見商場一角的人影,他移動過去抓住對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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